嘴角不经意地扬了起来。
杜福福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神色,松了一口气。
【太后娘娘真是可怜,从来没有见过在宫里学规矩的太后娘娘,明日宫里又该传开了,到时候,娘娘又要被人笑话了。】
成景琛听到了,刚扬上去的嘴角顿时沉了下来。
宫里有人敢笑姜子真?她战场杀敌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心疼她?
“杜福福。”
成景琛开口,语气有些不悦。
杜福福立刻过来:“陛下。”
“我近日总是听到宫里的人谈论主子,宫人们都很闲吗?”
他看向杜福福。
杜福福浑身一颤,跪了下来。
“陛下恕罪,都是奴才管教不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奴才立刻就去处置了这些多嘴的奴才。”
“哪里有奴才议论主子的道理?”
【陛下好可怕,怎么好像听得到我心里想法一样?】
杜福福吓得不行,总以为自己最近管不住自己的嘴,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
但是他每次在御前当差的时候,都很清醒,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嗯。”
成景琛并没有多说,而是点了点头,就去翻看奏折去了。
最近江南水涝,沿江的村庄都淹了好几处,刚种下的粮食也全都被冲毁。
水势并没有停歇的架势,再这么下去,水灾迟早祸患无穷。
江南总督已经在递折子问后续处理了。
成景琛皱紧了眉头,提笔开始批注。
……
次日早朝,就江南水患的问题,群臣吵了一早上。
有说要治水的,有说要赈灾的,有说治江南总督罪的。
“够了!”
成景琛一声低喝,吵得不可开交的群臣立刻噤声。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要管不管?这才刚打完仗,就要赈灾,户部可没有多余的银子支出去了。】
【完了完了,陛下这么生气,江南总督的脑袋肯定不稳了,得赶紧让家里早做准备,要不是妹妹非要嫁给袁非烟,我们家就不用这么如履薄冰了。】
【江南水患每年都有,只要抓住这个口子不放,袁非烟必然要负责,到时候再运作一下,江南就是我赵家的势力了。】
群臣闭嘴了,心底的想法却更多。
无数的心声传进成景琛的耳朵里,听得他眉头皱得更紧。
这些人,巴不得天下大乱,恨不得抓紧所有利益。
“让你们议事,没让你们挑事,最好收起你们不该有的心思,给我好好处理这次水患,这次江南的水患要是处理不好,你们就全都给我提头来见!”
成景琛直接起身,森然看着底下的百官,冷笑出声。
刚才想得最精彩的几个大臣,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们总觉得,陛下就是在说他们。
他们瞬间收敛了心思。
“是,陛下。”
下朝之后,文武百官退去,杜福福跟着成景琛往御书房走。
杜福福小心地看了成景琛的脸色,暗自叹了一口气。
【哎,陛下又要操劳了,每次出事,最辛苦的就是陛下,那些文武百官,不知道给陛下分忧,还要让陛下忧心劳力,简直是大逆不道。】
【还是太后娘娘心疼陛下,整日把陛下放在心里,不仅关系陛下的子嗣,还要照顾陛下的身体,刚才还吩咐御厨房送点心过来。】
成景琛突然停了下来。
杜福福小声问了一句:“陛下,怎么了?”
“去朝阳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