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任说道:“他进境太快以至于根基不牢,隐患丛生,时有反噬的现象。还有这些年他以狼为食,而狼血亢阳使其易怒易燥,这都是修行者的大忌。”
林素云的情绪随着沈任的叙述而起浮,焦急地问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沈任沉重地道:“不多,而且完全在他自己。如果他内在五年之内成功结丹,或可无忧!但这可是已入先天境界的修行人几十年苦练才能或永远做不到的事情,只怕很难啊!”
见林素云秀眉深皱,沈任斟酌再三后,又道:“还有,这小子阳气太盛,且他命中多犯桃花,经不起美女的**的,如是这样岂不委屈了洁心这孩子。”
林素云终于听出沈任的“意思”,反而释然地说道:“女人仰幕英雄,是以英雄多妻妾。只要他重情重义,我个人不准备取消前约,洁心也知此事,就让她来做决定吧。”
沈任无语,原本一桩美事却因原吉的态度让他左右为难!两人又叙了会话,沈任便送林素云回王家去了。
原吉躺在**胸腹起伏不定在行功练气,他已经进入先天的境界,坐卧立行皆可行气。确如沈任所言,他这段时间无端地心浮气燥,行为有些失控,无端踢人家女孩子的屁股干嘛!
不知不觉到了巳时时末,外面有人敲门,喊道:“有几个客人来拜访原爷。”
原吉听外面人声嘈杂,暗笑,还不止几个人呢。待出门一看,果见十好几个老少皆有的人在院中等他,王奇凤、梅洁心也在其中。
见他出来,一身穿儒袍、长相却如猛张飞似地青年即指着他叫道:“我是王家二女婿孙家驹,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敢欺我家小妹,活得不耐烦了吗?”
语音刚落,人群中又走出一位手摇折扇,身穿锦衣,长相却一般到丑的地步的公子,接着喊道:“欺我苏州无人吗?今日我金玉命你马上向我的女神道歉,敢吐个不字,叫你走不出这个院子。揍死你个。。。”
书中暗表:他是苏州知府姚善的妻侄,素日里趾高气扬惯了,现在连命令的话都说出来了。言未了,眼前一花,紧接着耳听“啪”的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你干什么呢。。。”孙家驹被吓了一大跳。但同样没说完,被人家反手抽在脸上,也趴了下去。
众人无不倒吸口凉气,哪有场面上的话都不说,上来就搧的?让人好笑的是金大公子倒在地上后惨叫不止,声音之历之直,让所有人都联想到杀猪的声响!
原吉也受不了这种噪音,上去踩住他的脖子,笑问道:“你的脖梗会不会发芽?”
吓得金玉忙闭嘴、合眼,再把身体绷得直直的,先装回死再说!
“有话好说,不可再伤人。”人群中又走出一个六旬以上,高大精神的老者。
另有人配合似地向原吉大声叫道:“有济南‘白马堂’堂主,山东大侠,卓恫卓大侠出马,你小子死定啦。”
“山东大侠?”原吉有点愕然。
在本朝你可以随便起绰号,什么神州大侠、宇宙大侠的,就是不能叫山东大侠,因为“它”是太祖皇帝亲口封给他微末时的结义大哥,田兴田北湖的大号。而原吉少时就听过他的传说,并且十分心仪田兴淡泊名利的风采。
卓恫见他收了踩住金玉脖子上的脚,还以为他被自己的名头给震住了呢,大声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毒辣,一言不合就打人。而金公子是你能冒犯的吗?”
原吉不答而问道:“你这个山东大侠是自封的吧?”
卓恫则大声道:“老夫当年在临邑(今山东临沂)单刀挑了‘黑风寨’,杀敌二十八名,被衙门请去披红戴花受满城百姓列队仰观。五十七岁那年掌劈著名的江洋大盗。。。。。。”
“呵呵!”原吉笑了。
看着他劝道:“俗话说老不以筋骨为能,听我一句,从哪来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