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地方一问,码头上的人纷纷摇头,都说没见过相似的这样一群人。
齐泰心中沉闷,暗想徐辉祖既使从陆路上追及他们,也会放走他的三个外甥!
其实他想错了,先公后私的徐辉祖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人,他实心实意地为朝廷分忧,只是没追上而已,路上行人都说燕王世子他们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出城去了,而且乘的都是宝马。宝马?徐辉祖苦笑!
待回到家里,徐增寿对他道:“朱高煦这坏小子潜入马厩,盗走了三匹千里驹逃了。”
徐辉祖默然不语,在魏国公府盗马而且还是三匹,谁信!然而正史上就是这样记载:朱高煦盗得魏国公府三匹名马逃之夭夭。
追赶的人马中还有一支,锦衣卫千户李大用所带领的十几位好手。皇帝下了死命令要务必擒住钦犯,他们敢不尽心,况且这种立功的机会不是年年都有。
但饶是他们全力追赶,也只在第二天午后盱眙境内望见燕王世子一行人。许是远离京城后兄弟三人放松了警惕,抑或是朱高炽和朱高燧不怎的善骑,速度慢了下来,遂被人追上。
听见后面有人大叫喊停,朱高煦当机立断地对世子道:“大哥和小弟先行,我来断后。”
言罢即抽刀带着两名护卫调转马头,向锦衣卫冲了过去。
李大用初时还以为只要他们一到,对方就得束手就擒,谁知朱高煦这愣种来真的!
待见他们拍马杀到不由大惊失色。众锦衣卫亦都和他一般心思,被对方三骑一冲登时大乱起来,立有三人被斩落马下。
朱高煦生性勇悍,又习得上乘刀法,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练手的机会,在又劈翻一个锦衣卫后,直朝李大用杀来。
“反了,反了,敢杀朝廷。。。”李大用大叫。但没喊完就见朱高煦向他扑来,哪敢敢接招,拨马就跑。余下的锦衣卫见人家真杀,忙跟着发力逃蹿。
逃出生天的三兄弟再也不敢耽搁,急忙催马加鞭,一路疾驰。。。。。。
燕王的罪行被坡露出来,建文帝即赦免齐泰,令他官复原职,仍旧参与削藩大计。
密使刑部尚书暴昭亲自领人至北平详查燕王父子的所有不法行为,过两日又传密旨让北平布政司使张昺,都指挥史谢贵,都指挥司佥事张信以探视之名察看燕王真实病情,同时派专人送秘旨于张信。
越几天,建文帝亲手拟旨斥责燕王私募军队,铸造兵器等等。
回说云天这几日的闷闷不乐被苏云和云姬看在眼里,遂问他缘由。云天叹道:“本想就此不问世事,却听北平来人说燕王现在病得很重。唉,如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怎对得起人家的知遇之恩!”
云姬即道:“大丈夫有恩必偿,相公原该去探视才对。”
云天不语,只将目光投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云姬微笑道:“有云姐和姝儿妹妹陪我,相公放心去吧。”
苏云亦劝道:“云姬待产还有近两月呢,相公快去快回就是了。”
云天叹道:“云某何德何能,竟娶了两个如此深明大义的媳妇!”
“贫嘴!。”苏云嫣然一笑,能从他嘴里挤出夸人的话很是难得。
“敢骂人?”云天不仅动嘴还动手。
苏云忙告饶,道:“妾身知错了。。。”言未了就被云天用嘴堵住小嘴。
旁边云姬拧了云天一把,道:“哪有白昼**的,也不怕别人进来看见!”
“我今天就当一回‘纣王’。”云天兴趣盎然。
苏云忙拉住要躲的云姬,她真不敢独自面对云天的**威。。。。。。
第二天一早,云天收拾好后独自驾车来到玉谷园。未进厅门就听见里面几人在议论于他,便决定先不进去,听一会墙根。
听吴畏问秦通,道:“秦老弟那日所言是偶感而发,还是真有所想法?”
陈良玉接着道:“是啊,秦兄不妨把想说的都说出来,让大家商议商议。”
秦通遂正色地道:“大乱将至,所有人都不能置身事外。若我们能彼此照应,相互依附共进退,到时或可不惧。”
吴畏点头道:“此言正合我意,虽然我们不能象其它帮派那样巧取豪夺,扬威天下,但能共同应劫,亦不失为一件美事。”
纪燕然接口道:“最好能结成帮社,团结一致,共过难关,总比一家单打独斗的强啊。”
陈良玉兴奋地道:“我们现在就开始认真筹划,为我们自己,亦为子孙后代。”
秦通叹道:“可惜正主心不在此啊!”
“无妨。”纪燕然拍着胸脯道:“我就不信我们这些人还哄不住一个雏子?他敢不答应,我老纪就把他的那玩意拍进腚沟子里去。”
“糟老头子要把谁的那玩意打那里去?”云天再也听不下去了,闯了进来。
“哈哈哈”纪老头大笑中离座逃避。又挑衅道:“敢和我、那个、叉开腿一第一下朝那地方捶吗?”
在众人的哄笑中,“你真有种,我真不敢与你‘破这个’!”云天向他竖起大拇指,不得不承认纪老头胜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