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包蓉质问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故苦苦相逼?”
银衣女子亦就是银凤冷冷地道:“凤者,百禽之长也,何等圣洁高贵?岂容你等藏垢纳污之地褻渎?去岁北平的遇凤阁亦是在我的勒令下关门,你等既不识好歹,就应受到惩罚。”
“你以为你是谁讶。”包蓉怒不可遏。
又大骂道:“未经人事的毛丫头敢来寻死,老娘就成全了你。”
言罢即朝一名壮汉道:“如你擒下她,就给你做填房。”
壮汉名叫高五,乃包蓉手下第一打手,身高体壮,一身外家功夫在济南城亦有不小的名气。听老板这样安排,当然领命出战。
他把双手十指攥得“叭叭”直响,狞笑着朝最近的黄衣姑娘逼来,口中威胁道:“你细皮嫩肉的能经得起我一下吗?还是跟我过日子算了。。。”
言未了脸色大变,一头栽了下去七窍流血,连惨叫都没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现场只有云天和吴畏看清那黄衣女子待高五欺近三步之时,轻飘飘地打出了一掌,未料其威力竟至斯!
众人大惊失色,包蓉盯着对方,咬牙道:“动不动就要人命,你们也太狠毒了!”
银凤冷冷地道:“对轻浮之徒,本谷一向不心慈手软。”
言此扫了一眼众人,又杀气腾腾地大声道:“谁要为鸣凤楼强出头,得预先准备好后事。”
大庭广众之下直言杀人,让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但江湖人吃的就是刀头舔肉的饭,不怕死的多的是,包蓉身后走出两个一脸正气的中年人,向黄衣少女齐声喊道:“杀人偿命,济南高明、高亮特来为被你杀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兄弟两人言罢即抽出腰后插着的短柄双枪,一前一后把黄衣少女围在中间。
冷笑一声,黄衣少女抽出腰间仅两指宽的窄剑率先以惊人的速度刺向前面的高明咽喉,高明显然被对方的速度吓了一跳,忙举双枪封挡,却不想迎了个空,黄衣少女似不愿与他硬碰硬,剑尖
下沉扫其前胸。
高明、高亮亦是济南道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并未慌乱,仍变招封其细剑,同时其弟高亮的双枪也开始发动,两兄弟四把短枪配合默契亦让黄衣少女暗自皱眉,遂收起轻视之心,展开惊人的身
法招式认真周旋。
吴畏看了会低声对云天道:“这黄衣女娃输在气力不足,时间长了必败在高家兄弟连环枪下。”
云天则不以为然地道:“这女孩子剑法狠辣,毎攻必击两兄弟必救之处,且速度远在他两人之上,再斗十几个回合就能找出其配合的弱点来。”
吴畏从不怀疑云天的判断力,闻此焦急地道:“高家兄弟为人正直,与我们关系一向很好。”
关心之下,脚步不由前移。
云天扯住他,道:“现在正主未动,大哥切不可出手。”
言此想了想复道:“我且试试她们此行的真正用意。”
遂高声喊了声:“大家住手。”
然而银凤即向黄衣女子高声道:“凤门绝剑下不容不敬之人,在场所有人如不服从都得去死。”
众人闻言无不大骂,敢情对方就是来杀人的啊!
包蓉大喊道:“今日之局不死不休,大伙合力剁了这两个贱人。”
于是他们十几个人齐举兵器分两部分把两个蒙面少女围了起来,高家兄弟那边又添了三个好手,剩下的十人则群攻银凤。
云天叹息一声对吴畏道:“没想到栖凤谷中人如此嗜杀,怕已入魔道矣!”
说话间陡听两声惨叫,银凤一出手便取了两命,一断咽喉一中眉心,手段之狠辣远在黄衣少女之上,且其身法更加飘忽,连云天都不禁暗自点头。
许是受到了她的感染,黄衣少女亦加快了剑势,两个帮高家兄弟的好手一个躲闪不及分别饮剑毙命,让高明高亮更加奋勇地拼杀。
吴畏见同城的好手连伤四命,终于再难忍耐,在银凤又刺中一人的胸口后,抽出鱼鳞宝刀向银凤杀了过去。
凌历的刀势让云天禁不住叫个好字,银凤不需回头亦感觉到了这一刀之威,吃惊之下忙移步闪避,不想对方刀势未停随着她的身形又是一记横扫,先机已失,银凤只能再次横移。
但对方刀风又至,逼得她连使数种身法才逃出吴畏这连环三刀,但其宫裙下摆已被对方刀气绞碎,露出一双光滑如玉的秀腿来,让她惊怒异常,透过纱巾亦能看出她眼中的怨毒之火!
让云天不由暗自替吴畏担心起来,银凤无异动了杀机,遂向前移动,密切注意事态发展。
银凤愤怒之下舍弃了他人专找吴畏进攻,剑势更加迅猛毒辣。
而吴畏虽然因姿质的问题五十余岁未达先天境界,但其在刀术上的造诣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纯以运刀的收发自如让云天都甘拜下风。
正面交锋银凤的窄剑也不敢和他的鱼鳞宝刀硬碰,虽仗着诡异的身法未落下风,但她的利剑也难以穿透吴畏严密的刀网,再加上包蓉等人不时抽冷子偷袭,银凤的处境看来岌岌可危。
云天又往前移了数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银凤技不止如此,必有更历害的杀招。与比拳脚不同,拿兵器搏杀不到最后一刻所谓的优势往往一闪即没。
银凤的处境看在黄衣少女黄丽眼中急在心里,但高家兄弟手下太扎实,让她无法分身去帮乃主。
已斗了一刻多时,体力明显下降,黄丽决定行险棋摆脱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