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卫道夫今早在接到天香楼红姑娘解语密报有人细打听他的下落时,首先想到的是燕军密探,因为他献古阵杀败不可一世的北兵,且险些活擒燕王,自然引起燕军的痛恨。
在厚赏“聪明非常”的解语同时,即让人来捉那几个密探,却不想等到客栈老板的急报:“派去的二十多人现都在地上翻滚哀号,而对方逃之夭夭,且探子中有可能有燕军二王子在内。”
就象云天分析的那样,利欲熏心驱使卫道夫亲率二百余骑勇士追了过来,若真能捉住燕王的儿子,说不定自己的军职会连升数级,他要向江湖上证明他在军界亦能大切告成,从而名利双收,青史显名。
六人分两侧隐于大石后,云天与吴畏连秋生一起一人各拿两把连弩,对面陈良玉和纪良亦是,独纪燕然嫌弩机没准头,仅要数把长弓及六袋羽箭,他对自己的射术极有信心。
他们每个人都在心中祈求诸天神佛让卫道夫跟在追兵之中,不然再找他就困难的多了!
而卫道夫没让他们失望,立功心切的他没把前方的复杂地形放在心上,对方不过几人而矣,能对他们有多大的威胁?只管催众骑猛追。
二百余骑的马队很快来到两山岗中回,耳听上面有人大喊了声:“杀”字,十几块大石滚了下来,中间的十几个骑兵立遭重击,马队受惊不前,原地打转地嘶鸣不止。
紧接着一轮并不算稠密的箭雨射进人群,立时惨叫声成片。
卫道夫忙勒住怒马,下令军士下马布阵与上面的人对射。
不想却帮了人家的大忙,与移动的相比,静止的目标更易射杀,而他们从下往上射击大石后的人谈何容易,待云天他们所有的短杆硬弩射空,已有一百多官兵失去了战斗力。
唯有纪燕然的硬弓还在零星地收割着官兵的性命,于他们相比,纪老头的准头确实是准了许多,平均两箭就能射杀一人,只不过慢些而已,饶是如此,死在其手的人数最多,不下三十个人死
在他的箭下。
冷静下来的卫道夫下令道:“对方不过六人而已,且箭已射空,每边派四十人上去,除燕王二儿子外一律当场格杀。”
大量的伤亡激起了他的杀机,自己则留二十人左右以待往援,决定不能放过对方这该死的几个人!他怎知对方和他有同样的心思。
吴畏在上面对云天道:“这厮不懂军事,若令余下的近百官兵结成阵势,我等很难突破。因为官军们整天操练战阵,比之江湖人的杂乱无章更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他一心求死,待我与秋
生冲下去后,天弟就可直取他的狗命了。”
云天含笑点头,拿起了朴刀等待时机。
纪燕然和陈良玉纪良他们最先和上来的官兵接上火。
老纪头一把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挡者无不披靡,又兼从上往下的地理优势,他们三人一上手就让冲上来的四十个官兵大受损失,在丢了十几条生命后,始稳住阵脚与他们三人展开了拼杀。
吴畏和连秋生则等到官兵接近三十步时才暴然下击,抬手就是数命,吴畏的刀法简单实用,已离大成不远矣。
连秋生亦不甘落后,出手即是连伤两人。他与吴畏的神勇立让这群攻上来的官兵大骇,登有十几人亡魂皆冒,掉头就跑。
云天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直向下面冲去,瞬间越过败卒,他眼里只有卫道夫。
而卫道夫起初并未在意于他,正在生闷气呢,这二百人是他刻意培养的,授以金针刺穴的秘法,准备在日后大战燕军时助他给三千名士卒施针的亲信。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让他心痛不已!正在想对方这些身手高超的人是何来路时,云天已经到了,一刀透过挡在卫道夫前面的士兵的腰身再把另一人劈死,让他大骇。
“顶住。”喊完这声后,卫道夫连蹿带蹦上了马就往来路上疾奔。
若让其就此跑掉,云天的脸可就丢大了,他夺马猛追不舍。
在官道驰骋,骑术的优劣一眼明了,云天与人家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眼见和对方有越追越远之趋势,急中生智的他想起怀中有两小碇银子,忙朝卫道夫坐骑屁股上用力打去。
距离虽不近,但经他贯注内力的银碇还是很有威力的,卫道夫的马吃痛之下立刻狂颠不止,让他再难控缰被甩了下来,好在他身手不凡,顺势打了几个滚卸去冲力,虽样子有点狼狈不堪,但
身体未受很大的伤害。
“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于我?”卫道夫抽剑摆开架势冲谑笑着下得马来的云天怒吼。
云天掂着朴刀欺近,道:“好让你死个明白,在东昌之战被你偷袭的那几个年轻人,就是老子的徒弟。”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在卫道夫的脖子上转悠,寻找最佳的下刀方位。
“杀官等于谋逆,是诛九族大罪。。。”明知这类的话没用,卫道夫也要说出来拖延时间,因为他看见那十几个亲信已将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