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问云天道:“被打的是谁呢?好像不似你的同窗呀。”
云天摇头,道:“我也不认识,听口音也不是这里的人,应是小宝今天要请的客人吧。”
转向纪老头,伸出大拇指,道:“你好猛啊!。。。”
纪老头没等他翻脸训斥,忙振振有词道:“反正这场架不打不行,老夫自然不会任屑小之辈对师弟不敬。”
陈良玉则问道:“这姓严的背景应该不小吧?不然也不可能混这么好。”
云天点头,道:“官宦之家,他祖上出了不少大官,其父也曾在洪武年间于吏部任过员外郎等的中等官职,算得上洛阳城中的名门望族,谁承想出了他这一个使枪弄棒的犟种来。不过话说回
来,严小宝心胸坦**,与我斗了那么多年亦不使诡计谋胜,也算是一条好汉。”
言此斜视纪老头道:“除你刚才揍的那个,余者皆不能下重手,陪他们玩玩就是了。”
纪燕然闻言不屑地道:“我老人家岂会欺负后生晚辈。”
众人闻言无不失笑!
严飞龙的演武场足有三亩大小,此时分南北各放了十几个椅子,矮案上还摆有水果丶茶水等。吴畏等也不想和对方套交情,进来后仅一拱手,后寻椅坐了下来。
见对方中多了个三十余岁的精壮和尚,纪老头兴奋地道:“等会你们谁也别跟我争,早就想会会少林寺的武僧了。”
云天和严飞龙在场中站定,直问道:“怎么个玩法?单挑群斗?切磋玩命?都由你,我只想早点结束。”严飞龙愠怒道:“你明白我之所以弃文从武,皆拜你所赐。。。。”
云天不想听他诉苦,即打断他的话道:“你再不划下道来,我可走啦。”
严飞龙沉吟会,道:“按江湖规矩来,三场定胜负,当然,由你我打最后一场,输者要向对方递弟子名帖。”
言罢也不问对方答不答应,径向己方众人道:“谁来打第一阵?”
眼睛却瞄向自己的师兄少林寺罗汉堂首座镜开的首徒道通和尚,希望他能先出阵迎敌,来个开门红。
然而没等道通站起,挨了一记耳光的那个年轻人与另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青年已一起走到场中,向纪燕然喊道:“兀那老头子,赶快出来受死。”
严飞龙无奈让开位置,总不能劝人家不报一掌之辱吧?他同时对这俩来自辰州言家的兄弟俩的武功亦抱有信心,希望能不使己方丢了脸面。
言家兄弟刚一出腔,纪燕然已走了过来,对回走的云天道:“你直管回去安坐,看我一一打败他们。”
云天坐到椅子上对众人苦笑道:“自出北平以来,这老头象一下子年轻了四十岁,每战必争先恐后,我真怕他出点意外,怎向老嫂子交待啊!”
陈良玉双手一摊,亦苦笑道:“没办法,许是在北平城没人敢和他打,憋坏了,故生猛了些。”
吴畏不以为然地道:“我看他就不敢和萧烈硬顶,每回都是他主动泄劲。”
纪良在旁接口道:“其实萧老爷亦是如此,他俩有几回争吵得凶的狠,但每当这时,他俩都吃劝,还真没打过一回。”
云天本想拿“狗咬狼两下怯劲”来比喻,但见纪良在旁,遂没好意思说出口来!
众人见纪燕然轻快地走到场中对言家兄弟道:“两个小娃儿要一起上吗?”
先前挨打的青年名叫言仲康,一指其兄言伯年道:“我们辰州言家人都是共进共退,自然一起向老前辈请教。”
言伯年看上去比乃弟稳重些,拱手为礼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在哪条道上发财?”
纪燕然根本不会与他俩通名报姓,只将右手作了个请势,道:“多说无益,发招吧。”
两兄弟见他托大,也不再客气,迅速地在他身前背后站好位置。
“还有阵法?”纪老头冷笑。
浑不在意,待见言伯年一式双风贯耳向自己攻来,更加不屑,此招一般不敢轻用,因其破绽太多,均在对方气力衰竭动作迟缓之时才给于重创。纪燕然也没多想,仅使五成力道向其胸口打出
一掌,欲将其击退。
不想他虽后发先至,掌力也切切实实击中对方,却如击败革,非但没击退人家,而且人家的双拳已离他双耳不远了,同时身后的言仲康攻向他下盘的一脚亦似捱上他的脚跟。
纪老头心中一沉,若这样被人撂倒,既使对方的功力不足以给他多大的伤害,但几十年的声名就会毁于一旦!
毕竟这么年的修为了,纪老头虽惊未慌,在危机中横跨一步堪堪躲过言家兄弟的合击,但先机已失,又被人家缠上来猛攻。
纪燕然遂收起轻视思想,见招拆招凝神应对。吴畏见多识广,道:“言家殭尸拳劲别具一格,能抗重击,确实是一门绝学。”
云天则不以为然地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们内劲虽怪异,但攻击招数却难入流,只要纪师兄宁肯挨其无关痛痒的一下,便能重掌先机。只要使出七成功力就可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