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舒展则皱眉,道:“非我族类必有异志,须提防他暗中搞破坏啊。”
卫护则不以为然地道:“虽然这人从不顾身份,什么都敢干,但却也是最重情义的人。”遂把云天所出的关于战事的计策一一说了一遍。
叶辰听后点头赞道:“果是大用之材!如你早用其计,何用为师再费力劳神?”
“孤鹤”高飞沉吟着道:“毕竞他未向门主效忠,故仍需要限制他的活动范围等,以免被他知道本门太多秘密。”
叶辰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为防云天日后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且再试他一试。”言罢命冷月去请他和铁冠道人来此叙话。
与此同时,云天和风三娘正在听涛院中的大银杏树下观看张中与林双城对奕。铁冠道人在这上面浸**几十年,棋力自非林双城可比,眼见她的一条大龙将被围死,怕是此局难解了。
看着老道拈须微笑得意的样子,风三娘就不禁来气,对云天道:“你鬼点子多,但若能帮你双城姐姐扭转局面或让这牛鼻子无心再下完这盘棋,姐姐我从此就真心佩服你。”
“这事好办。”云天很爽快。
张中撇嘴,对风三娘道:“这小子对这纵横十九道一窍不通,能有什么办法?况且胜负已定,再搅局有何意义?”
“是吗。”云天模棱两可。
又正色地向风三娘道:“张道长生平无不良嗜好,唯爱酒与棋道耳。你这样对他,还让人家咋活法?”
“孺子可教也。”张中微笑称赞,对云天这句大是欣赏。
云天眼一眯缝,又对风三娘道:“张道长在江湖上盛誉几十载,乃神仙级的人物,虽已退隐多年,但仍有些典故广为流传。你们想不想听听?”
张中听云天难得夸他一回,自是大为受用,他铁冠道人曾在鄱阳湖帮助过明太祖而被载入史册,后高风亮节不受敕封飘然而去,自是为武林同道所推崇。
又听林双城催其快下,便随手下了一子,反正大局已定,落子也不那么严谨了。
林双城此时反倒认真思考棋路来,因为她见云天脸露谑笑,知他必对自己有所帮助,能反败为胜亦是一件十分舒心的事啊,当即应道:“不妨说来听听。”
云天沉吟会道:“临来前在北平大庆寿寺曾听道衍和尚给我讲过一个关于道长的典故,今特向您求证是否有无。”
张中先又下了一子,捋须道:“你说的道衍算是我的免辈,江湖上都知我与他师傅席应真交好,如他真知道些什么,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嗯”云天先点头。
后道:“他言道长您青年时风流倜傥,以驱除鞑虏为己任,与当时的武林名士彭莹玉、周颠等一同创建了南方弥勒教,比韩山重、刘福通他们的北方明教至少早了十几年呢。”
张中笑道:“他说得很对,我们组织有序计划严密,不似他们冒失行事,不言韩山重未举事就被官府给斩了,刘福通等人声势虽大却失败的更快,反让朱元璋捡个现成的大便宜!”
说话间又下错了一子,看后懊恼地道:“原来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好让你双城姐姐获胜啊?”
林双城、风三娘则早看出云天技不止此,当下没人出声,微笑静观好戏上演。
听云天叙道:“道衍说张道长一生除参研大道精义外唯用杯中物打发无聊的时间,不想却因此染上了酒瘾,一天不喝双手发抖,两天不喝走不成路。。。”
“胡说,哪有这么严重?不是你想编排我什么吧?”张中警觉起来。
又道:“我现在几年不喝都没事。”
云天开始冷笑,道:“那是因为你因酒而出了件大事后,坚决断了酒瘾。”
“大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听谁胡说的?”张中质问。
遂开始怀疑他的真正动机,又连续落下了第三个错子,让林双城的眉头舒展起来,反败为胜有望矣。
云天咳了声始叙道:“这事得从三十七年前说起,一日早上道长醒来酒瘾大发,但身上却无半文打酒的钱,便出门找彭夫人借钱。。。”
“你瞎说什么?。。。”张中变色。
而风三娘亦打断他的话,斥道:“怎就不让人说完?”
云天叹道:“这段江湖秘辛十分精彩,但我怕道长不让人家说完,并且杀人灭口啊!”
这话说的!“他敢。”风三娘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
斜看着张中大声道:“有我给你做主,看他敢怎样?”
听云天要揭张中的老底,林双城亦来了兴趣,索性停手不下,凝听这段江湖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