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众人退去,叶辰留下卫护和冷月,叹道:“我已预感这次战事对我们不利,且已让你大师母作了最坏的打算。如结果不幸被我言中,你俩则必须有一人保护你师娘和小傲霜从秘道
遁走。”
两人不意师傅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都不禁脸色大变,一时作声不得。
叶辰见状反笑道:“只是多留条路而已,你们放心吧,若我自己不愿意,尘世间还没有能伤害我的人。”
言此神色飞扬,给了他俩莫大的信心,均心道:这才是真正的无双居士!
待出了大殿,卫护忧郁地对冷月道:“在我的印象中从未见过师傅这么不自信过,按理说不应如此啊!”
冷月若有所思地道:“乾道人那些小人还不足以给师傅造成致命威胁,而令他老人家忧心的怕是放不下亲情两字,这应是所有有情义的人都感棘手的问题。”
她听心里藏不住事的云天多多少少透露一些叶辰与李无泪的关系。
然而卫护不知内情啊,不由问道:“师妹所指是。。。”
“你慢慢想吧。”冷月猛然醒悟怎敢泄露师傅的秘密!
卫护也不去究其原因,沉吟会道:“有云天保护,师妹尽可安心随他远离江湖恩怨,到时由我护送师母她们就是了。”
冷月摇头,道:“师傅虽没明言,但他实是让我来照顾师母她们的,况且小傲霜是我夫君的骨肉,我岂能假手他人。另外我亦不准备和云天长期腻在一起,懒得看他花心地调戏人家,等过些
时间后再去考虑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卫护知师妹颇有主心骨,也不想再劝说什么,点头道:“如此我就安心了。”
冷月听云天讲过这位师兄暗恋徐家才女的事情,微笑道:“如师兄大才,应看透了世间本质,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闻言一震,卫护沉思良久方向她拱手道:“代我相谢云天,他日必登你们夫妇的门而候教。”言罢转身而去。
又越数日的一个早上,云天潜入萧湘女的小院,没敢去厢房找云姬,因为他知道封灵那妮子和她同房而居,故只能往萧湘女房中。
时萧湘女尚未起床,闻他低声叫内室的门,便让同屋的贴身侍女洪樱开了门。
进屋先哄跑侍女,云天猴急地就往人家被窝里钻,萧湘女又羞又不安地急道:“坏蛋,若传出去怎让我做人。。。”
言未了即听云天向外笑骂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哪个小舅子敢笑话?”
萧湘女闻他粗话,忐忑之余亦颇觉欣慰,夫妻两字让她为之窃喜,想一个女人无论事业多么辉煌,但归根结底总是要嫁人的,且这个男人又是他为之魂牵梦萦的,不再故作矜持。
而就在云天刚解衣宽带之时,有人硬闯了进来,除了始终操着云天心的封灵还有谁?
云天心情可想而知,即斥道:“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女孩家怎就这般不害臊?刚才我骂的没听见?”
封灵则反唇相讥道:“你没脸没皮,不知羞耻,入室行苟且之事还振振有词。。。”
云天不等她说完即沉下脸,喝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碍你什么了?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不觉太莫名其妙了吗?奉劝你最好别把我的忍让当成不敢招惹你们栖凤谷。”他确实是很生气。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云天的无情斥责让封灵一时难以接受,兀自顶嘴道:“其它人我管不着,但你欺负我姐姐就不行。”
见云天又要发火,萧湘女忙劝道:“你还是先领云姬妹妹回去吧,等战局结束了再谈咱俩的事。”
“好”云天点头,复看着封灵道:“如你再这样骄横,我们从此便是路人。”不啻是句绝交书。
耳听他摔门走后,封灵再也抑制不住涌泉珠泪,伏在床头大哭起来。萧湘女没去劝,只叹道:“妹妹以为这事应该发生吗?”
她认为封灵做得过头了,哪有这样由着性子硬拆人家鸳鸯的!
“我恨他!”封灵哽咽。又恨恨的道:“我不理解姐姐为什么要委身于这样一个鄙俗的男人?他真的配不上你的。”
闻言更加不快,萧湘女冷冷地道:“既然不和生厌,何不避之?趁你俩还未有发生实质关系前,收手吧!依妹妹姿色何愁没有金龟婿?”
封灵闻言心底震动,喃喃地道:“是啊,天下出色的男人多得是,我又何须为他而流泪呢?”
“这就是了。”萧湘女微笑。
又劝道:“你们两人皆是绝顶聪明之辈,而且在谁也不服气谁和互不相让之下,岂能恩爱无间?勿须我再饶舌了。”
封灵点头,认真地道:“谢姐姐良言,一言惊醒梦中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