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居士是骄傲的,高傲的他在江湖上目无余子,欲以逐鹿天下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故让卢富等一再地用话套住而不屑丢去“面子”。
然而凡事皆有个限度,对方的狡诈使他遂难再忍,便向卫护使了个眼色。
卫护当然知道怎样去做,至阵前直向郭云峰喊道:“扛旗的,该我们俩了。”
卫护少年成名,二十多年前就已与大师兄联手刺驾而声名远扬,但其后江湖上多传他风流韵事,很少再闻其手下弄死过成名大家,故远不如日月星名头大。
郭云峰即不屑地骂这个老乡,道:“专哄骗小女孩子的卫家竖子亦知弄刀舞剑吗?连你这种色痨都担当大梁,可见无双门无大将可派了。”
“哈哈,郭门主口才极好,形容的也贴切。”看笑话不嫌事大的云天大笑。
卫护则冷笑,径向郭云峰骂道:“插标卖首的东西,今让你来得回不得。”言未了刀已出手。
护花刀不过三尺,刀身稍宽带护手,亦算一把削金切玉的名刃,经内息已过先天之境的卫护全力劈出,其威力当然不同凡响。
见其如虹的气势郭云峰大吃一惊,他一直认为其兄卫道夫的武功尚在他之下,而卫护又不过是个只知勾引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儿能有多大能耐?待见其出刀后方知绝不能再有丝毫大意,遂全神
贯注地挥动铁枪大旗迎了上去。
见两人交上手,心事重重的卢盟主就欲退回大阵。
“卢富慢走,我知机子要为师弟讨还公道。”点苍剑庐的知机子挺剑追了上来。
“道友听我一言。。。”卢富不想节外生枝,欲以三寸不烂之舌晓以大义。
不想人家知机子没兴趣听他说什么,一边大骂:“你心胸狭窄不能容物,为一己之私不惜暗算同道,就是披着修道人外衣的畜生,岂能让你再留在世间害人。”一边拔出松纹剑欺近就刺。
卢富无奈还击,于是两场搏斗就在两军阵前展开。
先道卫丶郭之战,最近在内力上突飞猛进的卫护一上来就打得对方疲于招架,毫无还手之力,连大旗亦难展开,未过三合即被刺中大腿,行动更加迟缓,落败甚至被杀只是时间上的事。
而另一方卢富在知机子的精绝剑法攻击下亦是左支右绌,其实衡山派确有绝学的,但一来卢富心有杂念,难以专心对敌;
二则人家知机子就是为师弟师侄复仇而来,手下自无虚招;
三是两人修为上存在差距,点苍剑庐被称做南天第一家并不是传说,着实剑法出众且在内力上压过卢富一筹,让他越打越没信心,在险些被刺中后,胆怯的他索性撒丫子就往谷口方向跑。
他这一跑立让不少群豪忍不住来援,而铁旗门的众人见门主情况危急,更是率先冲上来解救,如此场面大乱起来。
而这种局面正是叶辰所希望的,于是在他的授意下,向天横率领着全体门下以排山倒海地气势卷杀过来。
混战中卫护疾出两剑把郭云峰刺死,后与来援的大队人马一起几乎全歼了铁旗门的全部,随又边杀边往谷口处移动。
“他们的真正目的还是回援无双城,弟兄们跟我跑吧,到谷口看真正的热闹去。”云天毫无风度地率先拍马就跑。
这其一是他不愿大开杀戒,其二则认为胜之不武,与不要命的死士打架不太划算,怕一个不留神身上脸上被人家挠了记可就丢人丢大了!
吴畏他们没人不听招呼,都跟着他跑,这让不少其它队里的人也纷纷跟着效法。
镜贤、萧湘女等亦度出对方的真实意图,眼见己方已组织不起来大规模的有效抵抗,忙招呼手下边战边往谷口撤退,希望在那里构筑最后的防线来阻挡欲回援的无双门众。
于是谷口成了双方你争我夺的新目标,纷纷拼力往那集结,都想抢占有利位置。
“无量天尊。”一声道号震彻山谷。贯注内力的宏亮的声音连最远端的人都能感受到高人的气息,使交战双方不觉停了下来,齐往谷口那仙风道骨似地老道瞅去。
唯云天不合时宜的谑笑道:“这一嗓子比老虎叫唤的还响,怪吓人的!是人还是妖?”
“师弟亦怕乎?”纪燕然凑趣。
“当然。”云天即答。
复斜睨着他道:“我真想学它一学,然后在你半夜里想好事之时,突然在窗外吼它这一嗓子,你想会是什么结果?”
“肯定是大小头都缩回去了。”一向严肃的萧烈给老纪头下了结论。
众人大笑中纪燕然指着萧烈骂道:“老萧头,你为虎作伥,不得好、那个。。。”想那个死字不吉利,尤其是在两军交战之时,所以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话没说完即听云天挤眉弄眼道:“就是这样了,你能怎么地?还要再比试一回?别忘了上次确实是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