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开,事关大家的名誉,你不能太任性了!”云天边说边挣扎。
“你莫粗鲁,碰到小宝宝就不好了。”赵贞的柔声细语,却让云天老实了下来。
“卫武已知道了一切,是他安排我们见面的。”赵贞的话再次让云天结舌。
“先吃饭。”云天见桌上已摆下酒席,忙岔开话题。
赵贞明显温柔了许多,殷勤挟菜,软语劝饮,俨然成了小妇人。
数杯下肚后,云天沉吟着问道:“你说实话,现在还爱着自己的夫君吗?”
赵贞闻言脸微红,半晌方道:“我知你意思,说良心话,卫郎待我甚厚,要我抛下他而投奔于你,怕也做不到啊!”
“这就是了!”云天暗松一口气。
复劝道:“结发夫妻,相濡以沫,纵有波折,亦难割舍,所以我们只能到此为止。再纠缠不休,对彼此都不好。”
赵贞神色一正,道:“我明白,这次找你来决不单纯为奴家私欲,实是要讲清楚几件事,以免双方产生隔阂,日后不好相见。”
云天点头,问道:“同时也是卫武的意思?”
“嗯,是的,他是知道的。”赵贞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想了想,歉然地道:“其实你不必为那日的事而耿耿于怀,而是我们夫妻有心算无心,在浴池里下了催情的迷药,只为借你那、那个什么,为卫家延续香火。”
“怪不得!”云天苦笑,如无蹊跷,想自己还不至于那般禽兽!念此轻松了许多。
叹道:“是我不察,中了你的圈套!当然也怨我意志不够坚定。”
赵贞俏皮一笑,偎在他身上道:“虽说如此,但我毕生难忘那晚的快乐。。。”
云天忙扶正她的身子,正色道:“话既说开,我也不怪你了,彼此都忘记这事吧。”
“你说得轻巧,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赵贞硬往他怀里挤,而云天顾忌她有身孕,不敢使力推,一时尴尬不已。
世未有割断以血脉续之的快刀,饶是云天机智百出,亦无良策!只能调转话题道:“你们夫妇放心,我答应助卫武取湖北道上的控制权就是了。”
“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现在只想小宝宝的事。”赵贞微笑。
言此抬头兴奋的道:“找了几个大夫,都说是男孩哟。”
云天大汗,忙认真的道:“你既然打定了为卫家传宗接代的主意,我们就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赵贞不等他说完即用手掩其口,道:“我明白,但有一个要求,也是最后一次。”
“你说吧。”云天很无奈。赵贞伏在他怀里,用低柔的声音道:“我知自己蒲柳之姿难入你的后院,而不惜拖着有孕的身子千里迢迢来此,只为奢望你再爱我一次。。。”
言未了,即感云天身体僵硬,她忙急切地续道:“仅此一次,然后天各一方。。。”
“唉!”云天长叹,后道:“话说到这份上,按理我不该再矜持,但我哪敢呢!”遂把中了情人蛊的事说了出来。
赵贞听后却笑了,道:“原是这样啊,却也不难。”
言罢拿了杯酒,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包粉状的药面,倒了进去,并轻轻地摇动起来。
“你你、这是、啥意思?”云天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惶恐。
赵贞不似开玩笑的道:“我外祖母就是与黔地接壤的湘西人,故知克制蛊毒之法。。。”
“克制之法?长话短说。”云天不等她卖关子,就已等不及了,催她直奔正题,这事对他太重要了!
赵贞遂道:“雄黄烈酒虽不能根治蛊虫,但有克制其跟主人通风报信的功效。因为情人蛊最喜欢酒气,数杯就能让它大醉。”
“噢,我明白了!”云天面露喜色。
江南人喜饮雄黄酒以避毒虫,而蛊虫亦算毒虫的一种,只不过更具灵性而已。。。。。。。
通过本命蛊传来的讯息,封灵感觉到了云天即将“干坏事”,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色鬼!”
随即默念咒语。然而任她如何指示,蛊虫却没丝毫动静,让她茫然不知所措。“难道这冤家知道了克制它的方法?”封灵边自语边走出房门,直奔萧湘女的住处。
“妹妹找什么?”萧湘女见封灵一进来便往卧室瞅,不由奇之。
“云天那厮没来吗?这就怪了,我分明感觉到了他欲行不轨之事啊!”封灵似答似又象自言自语。
“噢!”萧湘女微笑让座。
沉吟后道:“灵妹福泽深厚,竟获老谷主垂青传授儒家明心神功,它与佛门的须弥禅功、道家的先天真气,并称为世之三大内功法门。”
封灵点头,道:“姐姐说得不错,只是小妹修为尚浅,只突破第一层‘见性’而已,自不能和您的六重玄一真气相提并论。”
萧湘女神色一黯,叹道:“女人家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嫁人生子才是最终归宿,然而玄一真气却剥夺了我们做母亲的权利,让人如何能为之沾沾自喜!”
封灵无语,暗自庆幸比她们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