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泪到了,次日一早就气势汹汹的堵住客栈大门。
面对她的杀气腾腾,云天笑嘻嘻地明知故问地道:“盟主不是去武当山了吗?怎么又跑回了呢。。。”
李无泪根本不想听他胡扯,即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攘外必先安内,今天特来找你们讨个说法。枉我对你那么好,你们就这样报答我的?”
云天笑得更加天真无邪,斜了一眼关月影,道:“我想盟主一定听了小家伙的谗言而误会我们了,关月影她实是挑拨离间我们姐弟的关系,应该先办了她再说其它。”
连姐弟的关系都攀上了,可见其态度有多谦卑!
不言关月影的咬牙切齿,李无泪失笑,冷冷地问道:“噢,难道冤枉了你们?”
“当然,我啥时说过背叛一统盟了?”云天振振有词。
李无泪咬牙,即道:“好,我也不与你多说,先交出躲在房间里的萧湘女,再言其他。”
云天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行。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任你们羞辱的,而不能保护家人的我还配活在世上吗?这事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栖凤谷有史以来从不放过叛徒,你们只好兵戎相见了。”李无泪铁了心,就要摆手让外面的几十个人进来。
云天的脸沉了下来,把血菊举了起来,冷冷地连问道:“盟主逼在下困兽犹斗?就凭我手上的家伙和二十多吧连弩,你自问能占多少便宜?”
李无泪皱眉,云天的实力在那摆着,而连弩的威力更不能小觑,己方虽然有公孙闻英、林双城、秋惜语这等高手,一定能歼灭他们,但恐怕也只能是惨胜。
林双城这时向她耳语道:“先听听他对这事的解释,再动手不迟。”
李无泪还在沉吟,云天已慷慨激昂的道:“云某本就无意于江湖,更不想去得罪如何势力,但包括朝廷、燕军、你们和无双门都个个紧逼,真视我好欺负吗?”
喘口气,复咬牙问道:“老子不管怎么说也是‘神刀’的传人,岂可任你们呼来唤去?当今皇帝和燕王尚不能以重利迫使我为他们死心塌地,你们就以为一定就能吃了我不成?”
说着把血菊提至胸前的位置,做好了随时拔刀的姿势。那杀神般的气势,纵是李无泪本人亦感觉到了压力。
但李无泪转回千里所为何来?当然没被他吓住,咬牙道:“看来,我们之间必见血方收啊。”
“好,到外面小树林边上去打,以免殃及无辜。”云天冷笑。
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拖延时间,等待“救兵”,这是他昨晚与林双城商量好的;二是那里离官路很近,利于群雄的“跑路”,这也是计划好的,因为面对栖凤谷他们几乎没有胜算。
他这边想的不错,人家李无泪却不上当,道:“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缴械投降,要么被歼灭。”
“他们中还有你任命的三路坛主呢,都杀了,你还领导谁去。”云天尽可能的耗时间。
边说边焦急地看向林双城,心里直嘀咕,这娘们不会是骗人吧?
李无泪冷冰冰的道:“江湖上好手多得是,杀尽阳奉阴违的你们,就是向天下昭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于是,群雄骂开了:“好毒的娘们。”“不跟她混就对了。”“真是嗜血成性的女魔头。”
李无泪立即向外高呼:“弓箭手准备。”
瞬时间,二三十个已张弓搭箭的少女冲了进来,瞄准了群雄。
“臭娘们,我后悔那天在车上没弄死你。”云天见事情不能善了,索性破口大骂。
于是成剑拔弩张之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人飞过栖凤谷众的头顶落在场地中间,大喊道:“别再拼杀了,死的人已经够多啦。”竟是须发皆白的铁冠道人张中。
原来他就是云天苦等的救星,无双城破,一向懒散而又不耐寂寞的他感觉自己像个“孤儿”,在与林双城分别时,他赠与她一张“本命符”,言只要江南的空地上烧化,半天之内准会赶到,
这正好派上了用场。
然而,他的第二句话还没出口,就听追进来的公孙闻英大声骂道:“老匹夫,你来凑什么热闹?”
云天等相顾骇然,这还是那个圣洁如佛母的公孙闻英吗?前后的反差怎么这么大呢?
直到听见铁冠道人即反唇相讥:“怪不得沈复当年弃你如敝履!今天你为虎作伥,欺负他的徒孙。。。”
云天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为情所困呀,而“情”字的确能泯灭一个人的心智!
公孙闻英当然不会任他揭老底,飞身过来就是劈面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