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苦笑一声,缓缓地叹道:“不错,在前辈面前我的确不存侥幸,但俗话说树要皮人要脸,也只能让您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了!”
李息戈微笑,调侃似的道:“你现在已经拥有绝大多数人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地位和声望以及财富,可以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真能舍得下这一切,和你那另外三个娇妻吗?”
云天点头,自嘲地叹道:“的确难舍,但却是无奈的事!知道我的人,都清楚我的脑子里有时会少根筋,也就是常说的愣头青,只在乎过程而不注重结果。”
李息戈的脸色冷了下来,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即便日后面对沈复,我也有话说了。”说着举起了右掌,凝气欲发。
云天的神色异常凝重,对方的能耐不需多言,而此时的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能不能发出像样的刀势来都在两可。但他不能就此弱了气势,如果必须一死,他宁愿选择武人的方式,有尊严的
死
“老谷主且慢动手。”封灵突然拦在云天身前。
她又回头向云天道:“我知大家有些怀疑我的态度,所以要杀梅静和以明志。而相公对我的维护,令我彻底不做他想。够了,有这些天的温馨,已经让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言罢即转身对李息戈道:“弟子自感对不起您的栽培,以及背叛了栖凤谷,情愿跟您走接受惩罚。只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相公他们。。。”
“你说的不算,你的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不同意的事当然不能任你擅自做主。”云天气急败坏而又粗鲁的把她拽到身后。
李息戈淡淡一笑,道:“你们这对小鸳鸯的深厚情义让人感动,但栖凤谷近千年的规矩不能被人糟蹋,封灵必须跟我走,谁也阻拦不了。”
把血菊提至胸前,握住刀柄,云天肃然道:“人活着就是一口气,而我们夫妇能死在高人手下,亦不辱了声明。前辈请出招吧。”
“还有我。”萧湘女也勇敢的站了出来。
“夫妻同命,当然不能少了我们。”苏云和云姬几乎异口同声地都走向前来。
李息戈满面寒霜,道:“没人能阻止我决定了的事,多杀几个无所谓,现在就成全了你们死则同穴的愿望。况且,你云天的存在,也让太多的人感到这个世界不公平,杀了你不会有违天和。
”说完就要动手。
“如果杀了他,这个世界更不公平。”一人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也是貌似中年,乍看平凡无奇,但是如果多观一眼就让人油然而生敬意,而云天还从他脸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出处,心里不由大喜。
李息戈皱眉,一语喊破此人的来历,质问道:“沈复,你不是死了吗?又借尸还魂地来干嘛?”
沈复,沈任之父也,也是当年公认的武林第一,没想到会是这么平凡的长相。
云天忙率领众妻子上前见礼,却被沈复阻止,对他道:“老夫最反感俗礼,相信你也是。容我先解决眼前之事,咱爷俩等会再叙。”
后直接面对李息戈“哈哈”一笑,语气平淡却不失犀利的连续反问道:“你为了女儿不惜几十年的佛业而妄动杀机,我怎么就不能来维护神刀一脉的荣誉而来当个和事老?哦,老夫明白了,
原来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指挥的呀!”
李息戈忙极力否认道:“我礼佛多年,早已不问世事,你怎么胡乱栽赃?”
“既然礼佛,又何必再问世事?栖凤谷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沈复的辩才是出了名的。
李息戈语塞,沈复无论文武都是他们一时的佼佼者,自己很难占一丝便宜。
反过神来的李无泪先是恭恭敬敬的向沈复施了一礼,道:“好让沈伯父知道,令徒孙屡次失信于我,而封灵好萧湘女都是栖凤谷的叛徒,不得不施以惩戒。。。”
沈复没兴趣听她胡扯,即反问道:“这个先不谈,我现在只想知道,无双城、武当山以及近来江湖上多起灭门惨案都是经你之手吗?”
李无泪强辩道:“天下逐鹿,哪会不死人,去掉糟粕,反而更让武林太平。”
沈复微笑,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会对你说教,只是想提醒你,天道无欺,好战必亡。”
李无泪当然不服气,嘟嘟囔囔的道:“您老不就是护短吗!”
沈复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转对李息戈道:“今天未到不死不收之局,看在我的面子上,罢手吧。”
李息戈苦笑,观沈复的神态已离大乘期不远,自己当然不敢自取其辱,正在考虑如何收场,两个人影追逐着跑了过来。
铁冠道人很狼狈,不仅鼻尖见了汗,而且额头上明显有一道抓痕。
一眼看见沈复,就喘息着大叫道:“老沈快来救我,这疯婆子太不讲道理了,乱撕乱挠的。。。”
“是你自己嘴贱,怨不得我。”追过来的公孙闻樱本来一看见沈复就六神无主了,听老道“诬陷”自己,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