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那个叫钱耀平的又来拜山了。”紫恒天顶,紫恒上山禀报。
“由他在那呆着吧,朝廷那边看样子是等不了了,让钱耀平来,更多的是来探探咱们的口风,毕竟现在朝廷中能调动,且还能镇场子的也就钱耀平一个。”赵晓兰只是冷笑一声,不为所动,只是丰富让紫恒天众人依旧各司其职,对于钱耀平的所谓拜山行径,不予理会。
而山下,一个身穿紫金云鹤长袍的中年人,身高八尺,双手背负在身后,只是身着官服,并无佩戴官帽,面相庄严,可眉宇之间满是煞气,看到紫恒天依旧对自己拜会紫恒天山主的要求不允理会,倒也没生气,只是象征性的拂袖离开,心中对紫恒天的态度也有了一定的揣摩。
“太尉大人,紫恒天那边……”回到临近小城的府邸,一直在府中候着的一个年长太监看到钱耀平回来,大气都不敢喘,一路小跑的来到钱耀平身侧,小声问道。
“回去回禀圣上,紫恒天依旧处于中立,并没有向北辽靠拢的意思,至于其他的,待有消息之后,会再告知圣上。”钱耀平并没有看那年长太监一眼,只是说了一句话后,回到了书房,那太监在感受到钱耀平离开之后,才重重吐出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紫恒天,看样子要不了多久,紫恒天就彻底变天了啊。”钱耀平坐在书房之中,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的是这些年紫恒天在山外购买物件的流水,再加上近些天自己拜山屡屡被拒,不难推断出紫恒天中包括赵晓兰在内的最少两人最起码一直处于病痛之中。
“名不符实的天下第四,又能稳坐钓鱼台多久呢。”钱耀平屈指一弹,将桌面上那记载着各种流水的纸张碎成齑粉,起身走到窗边,目视北方,怔怔出神。
“北辽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忽然,钱耀平眼神一动,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角落之中,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表面安分,实际上,近些年来的北辽国主一直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其膝下儿女都在争权。”那人开口答道。
“争权,几个小孩子罢了,哪个女子呢?”太尉只是冷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依旧毫无动作,不过这些时日的早朝上,再没有见过那位女子。”
“看样子,北辽那边要比南楚,先乱啊,备马车,去趟襄樊城。”太尉转身离开书房,那个在角落中的人影也默默消失在暗处,不知去了何处。
襄樊城,依旧是那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不过这次,原本抱着酒坛呼呼大睡的老瞎子,忽然正襟危坐起来,一双灰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个方向,让那些居民觉得,这瞎子是不是能看见,一直在装瞎子,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未等马车来到老瞎子身前就已经停下。
“老先生,好久不见。”换了一身常服的钱耀平提着一壶酒走到老瞎子面前。
“不老老实实在南楚做你的一人之下的太尉大人,跑来边疆作甚。”老瞎子并没有去接钱耀平递过来的那壶好酒,只是淡然开口。
“有些事,想请教请教老先生。”钱耀平语气平淡,将酒搁置在老瞎子身侧。
“如果你是来问北辽东方家的,那就请回吧,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你也管不了,硬要插手,你只会死的更早。”老瞎子冷笑一声,随即不再言语,依靠着墙根,撇过脑袋。
这位南楚境内,可谓是一人之下,权势滔天的人物,面对老瞎子可以称的上不敬的言语,竟然没有一丝动怒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深深看了眼老瞎子后,转身回到了马车,这一趟,他依旧推算出了一些东西,他钱耀平是个聪明人,所以,有些事他知道,但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