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附近可乱着呢,那公子一路小心,我这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朱刚表面上和和气气,可心里却说,到底是谁才该怕危险啊。
不过一想到这瘟神要去瓶窑州祸害那边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赶紧走,越早到越好,留在这指不定又得祸害我多久呢。
云白谷也没继续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朱刚见此也不墨迹,带着一众马贼掉头就走,也不管云白谷是在笑还是什么的,朱刚现在就想赶紧跑,离着瘟神越远越好。
“行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藏下去,可就没意思了啊。”云白谷俯身双手捧起一捧清水送入口中,再抬头,肩头上搁着一把泛着寒意的铁环大刀。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要说是紫恒天内部泄露出来的,我也不是不信,可这么精准的定位,就不像是紫恒天中几个不敢露头的小碟子能做到的。”云白谷眼中并无畏惧,反而跟眼前这个不知何处现在的麻衣中年男人唠了起来。
麻衣中年并没有开口,而是手腕用力,想一刀砍下这颗金贵脑袋,就被云白谷以剑鞘抵住刀身,虽然刀刃入肉几分,但也只是伤及血肉。
眼见一刀未能得手,麻衣中年抬起一脚踹在云白谷胸口处,云白谷双臂挡在身前,虽被一脚踹出老远,但也卸去了大半力道,落地后退好几步,刚站稳脚跟,麻衣中年人又冲杀而至。
云白谷眼神凝重,抬手接住麻衣中年挥来的一拳,提膝朝其撞了过去,麻衣中年人只是后退一步便躲过这一击,持刀的手再度挥出一刀,云白谷矮身闪躲,翻身后退,来开与其的距离。
“话这么少,我还以为你跟之前刺杀我的那波傻子一样,以为吃定我之后,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呢。”云白谷换了口气,身形站直。
麻衣中年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双手握刀,身形前倾,随着云白谷的一声清喝,玄铁宝剑与铁环大刀碰撞,谈不上有多猛烈的碰撞却传出一阵颤鸣声。
两人几乎同时错开身形,麻衣中年人忽然转身准备抓住云白谷换气的功夫,直接给予致命一击,可刀还未落在云白谷身上,他只感觉胸口一片刺痛,一只血淋淋的手掌穿过其胸膛,那只手中还握着一颗心脏,麻衣中年人艰难的转过头去,入眼是一个书生模样,面色发白的青年。
麻衣中年本以为此次目标只有一个人,因为上头给他的情报就是如此,可现在看来,不是上头的情报有误,就是上头故意派自己来证实这条情报的真实性。
“公子,你有些唐突了,原本,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的。”白面书生面无表情,从怀中取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开口说道,嗓音冷漠,让云白谷都有些心生寒意。
“这不太久没动手了,寻思活动活动手脚。”云白谷打了个哈哈,俯身在那麻衣男人身上一阵摸索,最后却只找到了几百两的银票,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你这人不但不爱说话。而且还穷的可怜。”云白谷摇了摇头,将那几张银票递给白面书生后,转身走到溪水旁,简单清洗一番后,又想起什么,回头刚想说话,就见白面书生已经熟练的点了把火,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燃烧殆尽。
“公子还有什么事?”看见云白谷忽然回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面书生开口询问道。
“啊,没事,你已经做完了,你忙,你忙,我先赶路。”云白谷伸了个懒腰,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纵使是劣马,在这平原之地,依旧能驰骋。
之后的一大段路,一直到瓶窑州境内,云白谷再也没撞见那些不开眼杀手,对此,云白谷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多好的磨刀石啊,现在竟然都学聪明了。
瓶窑州境内的一座城池之中,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的云白谷混在一拨商贩中进了城,入城之后,云白谷倒也没觉得这里与南楚有什么不同,要硬说些不同,那就是现在的北辽中充斥着一种莫敏的肃杀之意。
看着街道上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一队有三十位穿甲佩刀的甲士巡逻,云白谷也猜出其中的原因,现在的北辽依旧处于动**时期,为了更好的打探消息,云白谷来到这城池中最大的酒楼,醉林楼,想着在这里碰碰运气,可好巧不巧今天这醉林楼被某个大人物整个包下来了,说是为了宴请谁。
对此,云白谷只是算自己运气不佳,既然这大酒楼进不去,那小酒楼也不是不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