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白谷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托月剑谷的住处,猛然坐起,胸口处涌上来的剧痛让云白谷到手一口冷气,原本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瞬间清醒。
“我这是,在哪?”重重躺回的云白谷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顶,略带艰难的转过头,看清楚房间的布局后,也算是确定自己现在身在托月剑谷之中,昨日被呼延旭天一拳砸在胸口,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吐了好几口血,然后就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再度挣扎起身,每次牵引到胸口部位时,都会有阵阵刺痛,云白谷面色说不上惨白,但绝对不好看,一路扶着桌子勉强挪到门口,拉开房门后,院中两个女子正面对面端着茶杯默默品茶。
“醒了?看样子云公子没少去打磨体魄,不然硬抗了那呼延老贼的一拳,却只是吐了几口血,受了一些内伤,也不知道是呼延老贼故意放你一命,还是你本身真就是福大命大。”其中一个女子冷笑开口,声音耳熟,竟然是岚闫鑫。
“岚女侠看样子有些失望啊,没能带着本公子的尸体回去,白跑一趟。”龇牙咧嘴凑过来的云白谷坐在后呼吸急促,艾清将一盏茶推到云白谷面前。
“是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一趟能满载而归呢。”岚闫鑫将桌上的两把刀重新悬挂在腰间,美目瞥了眼云白谷,起身打算离开。
“这就要走了?“云白谷抻着脑袋好奇问道,好奇为何岚闫鑫不问问自己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活的好好的,我留下也没用,恒前辈托我给你带个口信,有关呼延旭天背后的势力已经在查,也有些眉目,多半是跟一个姓鸿的有关系,至于是谁,还在追查。”岚闫鑫说罢,便直接离开,再无多言。
“姓鸿的?你认识吗?”云白谷眼神困惑,他是真不认识什么姓鸿的高手,难不成是上一辈人的恩怨?
“不认识,北辽这边也在查,不过查到的情报跟你知道的大相径庭,只知道姓鸿,却不知道是谁,在何处。”艾清摇了摇头,只能说这个人不是她北辽人,更不在她北辽。
“关于呼延旭天,你打算怎么处理?”云白谷蹲着茶杯,仔细端详这慢慢腾盛的水雾问道。
“全当不知道,呼延旭天毕竟是青字门的掌权之人,北辽皇室也不好插手,更何况,他也没对我不敬,我也懒得管。”艾清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波澜。
“随你便吧,我得再去躺一会儿,那老匹夫的一拳,太疼了。”云白谷捂着胸口,又一步一步的挪回房间轻缓躺下,长而缓的吐出一口气,之后才在心中默念上玉京口诀,调动气机轻缓的在体内周转。
经过这件事之后,云白谷也知道,现在的他不止是被北辽和南楚盯着,在暗中更是有不少眼睛盯着自己,或许他们并不是对自己感兴趣,而是对自己身后的那些谋划之人所谋划的东西感兴趣。
不管是鸿姓之人也好,还是北辽江湖皇室两方的暗中谋划也罢,对云白谷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但现在云白谷想要撤出北辽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且不说北辽的那位持节令会不会放,就只是说昨晚的遇袭而不杀,就让云白谷知道,来时容易去时难的道理。
“看样子,得重新谋划了。”原本云白谷的计划时背靠托月剑谷,跟摩剑华做生意,只要能靠上托月剑谷,在西京道也会更方便,但现在计划要变一变了,托月剑谷这股势力自然可以用,但这生意怕也没必要做下去了,不单是因为对北辽江湖的不信任,更是因为那位鸿姓之人的变数。
眼见云白谷已经回了屋子,艾清也没有继续留在这,反而是离开了住处,去了趟摩剑华的住处,而此刻的摩剑华正跟公良义相谈甚欢,在看到艾清来了之后,两人竟是起身行臣子礼。
“二位前辈,坐,今日突兀造访,主要还是想跟两位打听一些消息。”艾清径直坐在主位,看了眼摩剑华与公良义开口说道。
“艾清郡主但问无妨。”摩剑华拱手道。
“呼延旭天,什么来历。”
“呼延旭天?他应该是三十多年前来的托月剑谷,不过最开始并不是在青字门,而是在剑字门,后来因为一些争斗,才从剑字门跻身青字门,此人也算是城府深沉之辈,在青字门默默无闻十五年,一直到六年前忽然一鸣惊人,几乎是碾压青字门同辈之人,最终坐上了青字门掌权之人的位置。”公良义出声说道。
“六年前?这些年,能否查到他都跟谁接触过?”艾清黛眉皱起,神情困惑,又问道。
“估计很难,不过,可以查一查,郡主查呼延旭天,是此人有什么问题吗?”摩剑华揣摩一番后,问道。
艾清也不藏着噎着,直接将昨晚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关于紫恒天是谁来到北辽她并没有说,只是说是紫恒天的某一位死士盖过。
“呼延旭天背后还有一股未知势力?”公良义眼神凝重,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