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师父学手艺,顺便你也能教教你师父为人处世,不然这么好的一座铁匠铺子,非得被你师父那张破嘴给说黄了。”云白谷乐呵呵的说道,一旁的范云竟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毕竟身边这位公子哥说的也在理不是,却是有些生意就因为师父那张嘴给坏了事儿。
“至于那把剑,放心,我还会再来的,我就不信了,我磨破嘴皮子还磨不来这一把剑了还。”说罢云白谷走到铺子里,感受着有些炙热的温度,云白谷没待一会儿就出去了,相比之下,还是外面凉快一些。
看了看天色,估计能有个把时辰,李火明捧着一把崭新的剑走了出来,跟之前云白谷一样丢给云白谷,不过云白谷毕竟是个练家子,虽说武道境界依旧困在修心,但这以气御物的本事还是会些皮毛,可把李火明气的够呛。
“以后没事别老往我铺子来,我这是做生意的地方,不会让你蹭茶的地方。”啐了一口的李火明扭头回到铺子里,砰的一声把店门都关了,临了还不忘留给暂不迎客的牌子在外面,看的云白谷是哭笑不得。
“老朋友,看样子,你还得在跟着我些日子啊。”云白谷将剑背好,也不再这铺子前头滞留,也转身离开。
铁匠铺的后院里头,李火明还在生云白谷的气,那一锅的凉茶被他喝了个七七八八才勉强消火,看了眼在一旁忙东忙西的徒弟,李火明咳嗽一声说道:“范云啊,你跟着我也有些日子了,天天打杂,老子也看在眼里,明天就跟我一块打铁,能学多少东西,就看你的本事。”
“成,师父说啥是啥。”范云憨厚一笑,心中也不禁感慨,终于算是熬到头了啊。
“对了,等会儿去街头甾屠夫家里,去嘎一斤肉回来,晚上老子闺女来,咱们也开开荤腥。“李火明从腰间又摸出一块碎银子,丢给范云。
“好嘞,马上就去。”范云嘿嘿一笑,一路小跑嘎肉去了,毕竟跟着李火明这段日子,吃荤腥的次数可真没几回啊。
却说云白谷这边,离开了铁匠铺的他漫无目的的在城北这片转悠,本来他是直接要找找那位暗棋是何方神圣的,但某一天路过哪家铁匠铺子的时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进去,一眼就相中了挂在屋子东头的那把长三尺五寸,细长双锋的雪白长剑。
本来是想跟李火明谈谈价钱,却被李火明一口回绝,几乎是用骂的赶出了铺子,这让云白谷眼馋的同时,也好奇这把剑的来历,这按理说,都挂出来了,就算是不卖,咱们和和气气的,又不是不行,他就是问了一嘴,李火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就炸了,连推带骂的。
不过这也让云白谷非要决定拿下这把剑,就跟着李火明杠上了,之后隔三差五的便来这铁匠铺坐坐,久而久之,倒也熟络起来,期间云白谷也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
这把剑是个瞎子留在这的,说有朝一日这把剑的主子会亲自来取,可又没说这把剑的主子是谁,之后又说,只要不是这把剑的主子,敢拿这把剑,三天之内,肯定全家上下死绝。
原本李火明也不相信,期间有一回将这把剑卖了出去,前两天却是相安无事,到了第三天晚上,那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十二口人,全部离奇死亡,且死因都是利器割喉而死,这可把李火明吓坏了,等他出去看热闹回来,就有看到那把剑工工整整的挂在屋子东头的位置上。
经历过这件事的李火明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一把被厉鬼缠身的剑,谁得到他绝对倒霉,向来好心却不知如何表达的李火明,每逢有人问起这剑,就一顿骂加赶人,这久而久之,这把剑的名声也就臭了,也没人想再去买他。
一向不信有什么恶鬼缠身之言的云白谷来劲了,可好说歹说不当用,两人也就这么僵持,一直到现在,也没个退步,云白谷当然知道李火明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谁不想活着呢,可他也确实好奇,这富有传奇色彩的一把剑,到底有什么魔力。
正在沉思的云白谷忽然被一阵打骂声拉回现实,这才发现前面的一间私塾门口围着不少人,不过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而那打骂声,是从私塾屋里传出来的。
“大叔,这是咋回事啊?”操着一口干练北辽口音的云白谷拍了拍身边一个大叔问道。
“还不是有人来闹事,不让自家孩子读书,也不想让别人家孩子读书,就教唆了一些泼皮捣乱,谁知道那教书先生性子烈啊,这不,两伙人撕吧起来了。”那大叔扭头看了看云白谷,似乎是看到云白谷背后的剑,吞了口吐沫后,小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