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沉默,是啊,他们一不知道楚云天在何处,二不知道鸿敬言会用何种手段针对武评上的这些宗师人物,若只是凭借陆兆白两句话就妄加猜测,只会让他们自乱阵脚。
“这件事先观望,至于如何应对只能先看对方怎么出招了。”
一夜无话,众人只感觉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却又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应对。
南楚某处宅院之中,有个伛偻老人坐在庭院中,身后站着好几个人,且每一个拎出去都是在南蛮名震一方的宗师枭雄。
而此刻却是十分恭敬的站在眼前这个伛偻老人身前,眼神中更是恭敬万分。
“都到了?”伛偻老人看着屋外的阴雨弥补,声音平淡。
“回禀先生,东蛮剑府剑子,山水宗宗主,三窟各方窟主,以及十三部落首领都已到齐。”一位天生苦相,腰间挂着一柄长剑的中年男人走出一步,低头回答。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开始吧,”伛偻老人鸿敬言转身走入屋中,身后电闪雷鸣,早已酝酿许久的大雨在老人转身的一瞬间,倾盆而下。
屋内,坐满了人,唯独首位空落落的,鸿敬言穿过众人,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平静的看着下位的众人,开口说道:“三十年前,是我带着诸位,或是先辈,或是你们来到南楚,想着借着南楚江湖的威势大势而起,只是很不凑巧,遇上了风华正茂的云御峰,遇到了一力破万法的楚云天,以及黯然理想却又后来居上的陈师等人。”
下方众人目光看着鸿敬言,眼神凝重。
“所以那一次,我们输了,输的跟彻底,更是险些让南蛮的江湖抬不起头,三十年后,依旧是我带着你们卷土重来,这次,我先把结果提前告诉你们,是走是留,选择在你们,这次,我们仍然会输,而这一次,南蛮以后就永远不会有翻身之日。”鸿敬言声音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鸿先生,此话何意?”有人不解,开口询问。
“你认为,现在形式如何?”鸿敬言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形势大好,我南蛮已经将不少南楚宗门覆灭,想彻底征服南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那人胸有成竹道,随即传来一阵复合声。
“你的父亲叫察木塔尔对吧?”鸿敬言继续问道。
“正是。”
“当年你的父亲也是如此自信,以至于,在最后一场博弈时,死在了南楚的清风楼外,也就是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鸿敬言说罢不在理会那个神色红白不定的年轻人。
“南蛮终究是只是小国,若是现在回去,安安稳稳兴许还能活个十几二年的,在南北两个大国战事结束之前,南蛮都会相安无事,至于二十年后,南蛮会不会还在,就要看南北两国获胜的那一方的国君是个仁君还是个暴君了。”鸿敬言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你们怎么想。”老人询问众人。
“当年老夫惜败在岳千重手中,心中不服,这些年过得都不痛快,现在有机会,自然要打回来。”有人率先开口。
“我东蛮剑府上一任剑子死在了李孝北手中,往日仇恨自然今日了解。”东蛮剑府的剑子神色平静。
“只可惜了那位天下第四的女子,竟然将一身武道都给了自己儿子,不然,我定要拿她当垫脚石。”屋中一座金顶轿子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仍旧要去一趟李家剑山,取走那把剑。”山水宗的宗主眼神冷漠。
“既然都做了选择,那就不要后悔,今后的南蛮都与各位无关,若是在战事拉开后,有人打起退堂鼓,老朽可不会看在自己人的面子上,心慈手软。”鸿敬言平静的语气之下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三窟窟主听令,立刻赶赴凉州白马城,与那位配合,围杀楚云天。”鸿敬言看向屋内某个方向,南蛮三窟的三位窟主闻言心中一跳,不单单是因为这条命令,更是以为命令之中出现的两个人,那位以及楚云天。
“东蛮剑子,你走一趟清风城,以你现在的本事,换不掉李孝北。”鸿敬言发出第二道命令,而东蛮剑府的剑子纵然不爽,却也只能点头答应,而鸿敬言话中用的是换,而不是杀,可见就连鸿敬言也没有把握有人能稳杀李孝北。
“红娇婆,李孝北就交给你了。”鸿敬言看向那方金顶轿子。
之后,鸿敬言先后安排了诸多事项后,却没有继续立即实行,而是先让山水宗继续试探紫恒天,他要确定,赵晓兰是真的将一身武道修为尽数给了云胡灵,而不是紫恒天作为入局之时的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