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山水宗的人驻扎在紫恒天外,与南楚朝廷以及紫恒天形成三足鼎立趋势之后,紫恒天对待两方势力的态度都比较谨慎,而南楚朝廷很显然是想做鹬蚌相争后的那位渔翁,即不管山水宗的弟子门生随意上门挑衅紫恒天,也不管紫恒天与山水宗之间的搏杀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紫恒天上,最近一连好几天,几乎每天都会有山水宗的弟子门生上门挑衅不说,且每次还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时间一长,就算是紫恒天也吃不消。
“诸位有什么看法?”这一日,紫恒天的一座凉亭之下,徐淮安看着在场的青年才俊,声音语气皆是平淡万分。
云白谷依靠在凉亭柱子之上,并没有看徐淮安,而是将目光看向山外,眉头蹙成一团,不知在思索什么,江羽盘坐在地上,头颅微微后仰,听到徐淮安的问话,微微端正脑袋后,想了片刻,也没有接话。
元宝元财坐在凉亭的阶梯上,同样没有开口,云胡灵左右看了看,第一个开口:“这么下去,不管是紫恒天还是山水宗其实最后都讨不到什么好处,但山水宗这么做明显就是把紫恒天往绝路上逼,毕竟,谁也不知道,山水宗倒下之后,会不会有其他南蛮武人再过来。”
“我得到的消息,北辽那边也有大动作,不过依旧是在内部消化,并没有借着南蛮对南楚发难的机会来讨一杯羹的打算,不过依旧不能轻视北辽。”岚闫鑫一边擦拭着腰间刀,一面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我娘最近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时日无多,若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娘亲辞世的消息传出去,那紫恒天只会更加被动。”云青莲叹了口气,眼中尽是悲哀之色。
“山水宗这就是想看看我娘到底还是不是天下第四啊。”云白谷终于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
“从最开始的不入流武人,到上次山水宗长老级人物的出手,在之后,怕是该那位大长老动手了,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仍旧不知道那位山水宗的宗主现在在哪。”陈辞有幸参与进来,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裴若秋左顾右盼,只觉得无趣,便悄悄地来到云白谷身边,拽了拽后者的衣角,指了指远处,云白谷朝她点头一笑。示意明白。
“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情报,上个月,南蛮中那些身份颇高的武人已经悄悄来到南楚,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至于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手里的那些资源再加上整合了云公子的也就能知道这么多。”陆兆白站在江羽身后,开口说道。
“只是现在山水宗攻势越加猛烈,已经不得不让紫恒前辈代为出战,估计有关赵前辈的情况瞒不了多久了。”元宝出声分析。
众人一阵无言,待众人都不说话后,徐淮安才开口从袖中拿出几块木牌递给云白谷,云白谷看了眼徐淮安,眼中有些困惑,徐淮安并不着急解释,只是让云白谷先看完。
木牌上是以痕迹留下的一行小字,只有内容,却并无落款。
紫恒天上好,如醉人美酒,回味无穷
这辈子无愧江湖二字
梦中见过她,可惜是梦中
一辈子附庸风雅,活该如此
云天主救我作甚
南楚的临春,既能醉人,也能醒人
“这些是从南楚各座门派中收回来的,听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说,是紫恒天的人最后留下的物件,那些跟着自己师父一起去的,没能回来几个,能回来的,如今都被安置在紫恒天中养伤。”徐淮安缓缓开口,云白谷双手微微颤抖。
“不过也不是所有紫恒天的武夫都死了,也有活的好好的,这些只是已经死了的。”徐淮安又继续说着。
云白谷抬起头,眼眶微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嗓子只是一阵颤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已命人在紫恒天的那座天池前,建造一座祠堂,那些已死之人的灵位都在其中,也算是紫恒天最后一点心里安慰罢了。”徐淮安似乎知道云白谷想说什么,后者点了点头,按住自己颤抖的手,将这些木牌一个个的放在身前,双手抱拳,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