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从烟雾中冲出来的只是一柄春秋剑,而不见云白谷的身影,在刘剑子心中惊呼不妙的时候,身后早已被一拳重重砸在后背,整个人从半空中砸入地面上。
有些狼狈的刘剑子看着云白谷,也是惊讶此子的手段无常,比之紫恒的横行霸道,眼前这小子手段驳杂,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相比较于兵器功夫,还是拳脚功夫更痛快一点。”云白谷说着,身形一抖,拉出一个说得上厚重的拳架,眼神陡然变换,气息也跟着悠长起来。
刘剑子身形站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勾了勾手指,身后又有数道剑气不断在其身后游弋,云白谷猛然一踏地面,身形前冲的同时,一拳递出,拳风刚猛,面对刘剑子试探而来的两道剑气,直接以拳意崩碎。
“来得好!”刘剑子忍不住低喝一声,手中蛮牛剑毫不留情的朝云白谷眉心刺去,云白谷立刻收拳偏头闪躲,而刘剑子欲想故技重施,一拳朝云白谷心口砸去,却被云白谷单手接下,顺势一拳回击,拳掌相撞,真气化作罡风以两人为中心朝四周散去,顿时飞沙走石,草木猎猎作响。
“起开!”云白谷低喝一声,反手抓住刘剑子的手臂,猛然将其甩了出去,身形前冲,在后者处于倒滑的空隙,再度近身递出一拳,这一拳直直落在刘剑子眉心处,直接将其砸入地面之中,背后深深陷入地面,在其恍惚之时,云白谷再度举拳落下。
不过这一拳却没有砸在刘剑子身上,反而是被刘剑子歪头躲开,顺势一剑朝云白谷斩去,云白谷凭借护身宝甲只是身形倒飞出去,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东蛮剑观音。”从地上一跃而起的刘剑子,身后出现一尊坐下骑蛮牛的巨大观音像,那尊观音像眉眼低垂,只是抬手,便有数道剑气朝云白谷冲去。
“催碑。”云白谷身形闪躲,在临近刘剑子的一瞬间,抬手一记催碑掌狠狠拍在刘剑子身上,却在最后关头,因为那座巨大观音像的一道磅礴剑气而不得不身形后退。
两人遥遥相对,皆是不在主动出剑递拳,刘剑子身后那尊观音像逐渐消散,看来只是几道剑气便已经是那观音像的极限了。云白谷深吸一口气,气血翻涌,体内一道又一道磅礴真气开始翻涌,双手握拳,一前一后,身形微微偏斜,眼中,华光流转,又是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拳架。
云白谷拉开拳架之后,并没有主动递拳,而是盯着刘剑子,似乎示意对方先来,刘剑子自然也不会客气,纵然那招东蛮剑观音只能落下几道剑气,但再次撑起另一座剑观音也并非什么难事。
刘剑子双指轻轻划过剑身,留下一道刺眼的红色,身后原本再度出现异象,不过并不是观音像,而是一头巨大蛮牛,浑身赤红染血,随着巨大蛮牛开始冲锋,一时间地动山摇不止,朝云白谷冲撞而去。
而拉开拳架的云白谷脚步变幻不定,拳招更是一变再变,脚步看似杂乱,似乎又是有迹可循,在蛮牛即将冲撞到云白谷身上之时,云白谷终于是递出一拳,没有想象当中的气势磅礴,只是很简单的一拳,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
一拳落在那巨大的蛮牛虚影之上,只是僵持一瞬间,蛮牛虚影瞬间崩碎,云白谷双手归拢,将这一小片内躁动不安的真气聚拢,犹如打太极一般,竟是将这狂暴的真气平复下来归为己用,脚步轻轻一点地面,却好像一颗投石车掷出的巨石朝刘剑子冲去。
刘剑子眼神凝重,倒提蛮牛剑,与云白谷再一次紧身搏杀,云白谷简单到极致的一拳却夹杂着磅礴真气,纵然大部分拳头都被刘剑子以蛮牛抵挡化解,但终归还是有几拳落在其身上,护身宝甲金光流转,却仍然是传来阵阵生疼。
最终以云白谷蓄力一拳将刘健再度轰退数步之远,倒退不止的刘剑子仍是压不住一口涌上咽喉的血,哇啦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半跪在地上,颇为狼狈。
而刘剑子自然不会一味地挨打,云白谷也没好受多少,他身上的护身宝甲上剑痕密布,若不是宝甲品质尚佳,估计遭际被那密布剑痕给彻底毁坏了,纵然又护身宝甲,剑痕上的暗金仍然让云白谷不好受,体内真气流转也有些不太顺畅。
两人几乎同时缓了一口气,身躯再次缓缓站定后,眼神骤然凌厉起来,刘剑子将佩剑蛮牛重新悬挂在腰间,一抬袖子,竟有一把袖珍飞剑从中飞出,在刘剑子周围打圈。
“连紫恒怕是都没见过我这把以心头血温养的本命剑,云天主,今天让你掌掌眼。”刘剑子嗤笑一声,挥指那柄袖珍飞剑一阵颤抖,在刘剑子面前由一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