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为人吗?我们这些兵痞子懂个屁的战事建造啊,不如上沙场杀敌换军功来的痛快。”有人脸上闪过一丝可惜。
不过这天地下但凡有好事,那就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大胆提议,自然而然的收到了云白谷的青睐,但话又说回来,与其说云白谷也懂得这些所谓的军事,建造,那才好的,一切到最后还是落在了紫恒天的几位读书人身上,由他们审核之后,再让紫恒和虞北,以及紫恒天的长老出面,将这些人拉拢成自己人。
在由他们选择一些各自的亲信,如此打乱重组,虽然仍旧会有些不服气,没事找事的,但一些轻一点的,压根用不用紫恒和虞北出面,便被那些心上人的校尉都尉摆平了,一些想刻意把事儿闹大的,云白谷也懒得陪他们过家家,听劝的还好,不听劝的,直接被当场斩杀。
原本六万人的兵马,在这一番整顿之下,只剩下不到四万人,也不是说云白谷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坑杀了一万人用以震慑那些兵痞子,而是一些在长安城那边有些人情的人,申请调离了紫恒天,特别是那些曾经是校尉都尉统帅的,更是一批接着一批的走。
等云白谷重新整顿了这支军队之后,留在紫恒天,听从云白谷调遣的,也只剩下三万九千余人。
演武场上,云白谷站在高台上,负手而立,台下并排站着重新筛选出来的十六位各个军阵的统帅人物,各自骑乘大马,神色肃穆。
“诸位,经过了这一次的整顿,相信留在这里的,要么是没权没势的,要么就是对紫恒天心服口服,不管如何,既然诸位留在了紫恒天没走,那我这个当天主的,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们。”说着云白谷拍了拍身边的银甲。
“诸位应该也知道,南楚和北辽开战在即,说不定是年底,又或者是明年开春,就会彻底爆发,到时候,诸位之中肯定会有很多人死在这次的南北之战中,因为本天主跟当朝皇帝可是有不小的恩怨,所以,到时候朝廷那边兴许会刻意冷眼旁观,会拖到紫恒天的人都死干净了他们才会来一个姗姗来迟,不过诸位放心,万一紫恒天遭受特殊对待后,本天主可以向你们保证,紫恒天的人会先死在你们前头。”云白谷声音不大,却又震耳欲聋。
台下兵卒皆是神色肃穆,他们之中有人曾经公开表示不服气,与云白谷打斗一番后,被云白谷一拳撂倒之后心服口服,又有人想讲道理,虽然满口大道理,但却仍旧说不过云白谷,也是节节败退,也有人在彻底了解了云白谷之后,臣服在云白谷麾下。
而现在他们仿佛又好像是头一次认识这位天底下最年轻的天下第一,这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算是站在人间巅峰的青年公子哥。
云白谷随意坐在地上,看向下方的兵卒,继续说道:“本天主也没想过,凭着我这所谓的只言片语就能让你们这些兵油子给紫恒天卖命,但最起码,你们的看看身后的百姓,既然诸位走不脱,那就挑起身前的担子才行。”
云白谷说着说着,没来由的想起了那场曾经在长安城城头上,有个年纪不知几何的李姓老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只是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罢了。
虽然看上去无用,但真正说出来,却是格外能收拢人心。
紫恒和虞北等一众文人武夫长老客卿并未露面,只有徐淮安一人站在云白谷身后,此时,这位中年文人看向云白谷的背影,他会心一笑,只看不管的法子何尝不是他这位紫恒天首席幕僚的刻意授权,只是徐淮安没料到云白谷会如此大刀阔斧的清扫军中怀有二心的人。
虽说从结果上来看,徐淮安原本讲究的是一切慢慢来,清除异己这种事,只能从长远来看,毕竟人性是会伪装的,对于这点,徐淮安深信不疑,故而徐淮安原本是想一点一点来,最后的结果,应该还能剩下四万五千人左右。
而云白谷这种几乎是将所有人得罪死后,在让自己亲力亲为,跑前跑后的做法,虽然法子的确挺快,但效果收益自然比不上细水长流,不过也没差很多。
“走了一趟南蛮,聪明了不少。”徐淮安小声说道,云白谷愣了愣随后笑骂一声,去你丫的。
军营这件事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云白谷从始至终不出面,也会有徐淮安亲自将这件事解决,之后大不了将紫恒天的一些心腹打入到各个军阵之中,不说担任要职,但最起码能掌控所有军阵。
但云白谷既然想掺和一手,徐淮安自然也乐得清闲,在云白谷解决军营中之事的时候,徐淮安虽然清闲但也没有彻底闲下来,先是找人要来了如今南楚的布防图,因为云白谷是镇远大将军,又在边关的缘故,这种布防图其实很好搞到手。
只是想搞到北辽那边的徐淮安就花了一些大力气,甚至不惜主动联系了自己远在北辽的那位老师,皇甫良才,最终也不算是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来了一张北辽的大致布防图,虽然只是大致,但也已经够用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北辽分散兵力与南楚开战,对紫恒天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云白谷看着徐淮安整出来的巨大沙盘问道。
“其实从布防图来看,北辽虽然对紫恒天也也很重视,但主力大军却依旧在淮阳一带,故而到时候南北开战,真正冲到紫恒天下的,也只有十万人左右的兵马而已。”徐淮安在沙盘之上一番指点后说道。
“那这不是好事吗?”云白眉头周围,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啊,他一个门外汉都能看清楚,为何徐淮安觉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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