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子揉着屁股一脸哀怨的开口说道:“天主您还好意思说呢,我当时可是跟你要的武学秘密,您可倒好,给了我一捆写满色生涩文字的兵法书籍,天主,我可是个文盲,咋可能看得懂。”
“文盲能认识武学秘籍?少给我在这胡扯,赶紧滚蛋,不然,你陪我练练,就当帮我消化消化了?”云白谷抬手欲打,吓得死士子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
而刚洗完了碟碗的卯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坐在了云白谷一侧,说道:“天主真打算独自一人去南楚的军营,而且这个时候正是南楚军营防备最严密的时候,天主这么去,就不怕把事情闹大,现在这种特殊时期,崔先生又不在前线,万一有什么误会,岂不是一时半会会让冀州关内乱成一锅粥?”
“我要的就是乱,南楚越乱,北辽那边越会按奈不住,会想趁着南楚这边还无法解决我这边的问题,趁早出手,先人一步,争夺先机,在之后的两军对撞的时候,更占优优势。”云白谷双手叩住抵在下巴上,眼中满是笑意。
“所以,等我走后,卯你就带着兄弟们看信号形式,一旦北辽那边有所动作,立刻朝北辽那边推进,最起码要拖住东边这条线。”云白谷伸了个懒腰,长身而起,朝院子外走去。
“天主,保重。”死士卯站在院门口,身后站在另外的五位死士,同时朝云白谷抱了抱拳。
“天底下,没有我云白谷去不得的地方,更何况还是在南楚。”云白谷微笑回头,挥了挥手,在转身,已经消失不见。
死士卯盯着云白谷离去的位置良久,在深深吐出一口气后,眉宇上多了一抹严肃神色,转头看向剩余的五位死士说道:“兄弟们,这一场能不能真正打起来,就要看我们了。”
“好!”五人脸上没有担忧惧怕,只有眼中闪烁的无尽狂热,随着死士卯第一个走出院子,剩余的五人也走出了院落,在村口的一颗三个人环抱才能勉强抱住的树下,站着六匹马,六人翻身上马之后,朝北辽的方向,纵马狂奔。
云白谷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村口,看着六人纵马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又再度招了招手,此番一去,六人之中,不知道有几个能活着回来,可云白谷却顾不得想这些,毅然转身之后,朝南楚的方向走去。
半个时候后,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道火折子,原本安静肃杀的南楚边营燃起一个又一个篝火火把,无数披甲士卒朝着一个方向冲去,这番大动作自然瞒不住藏身在南楚军营中的某些碟子,但如此混乱他们也不可能轻松的将情报传递出去。
而这些披甲士卒所要去的地方,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哥,正大大方方的坐在好几人摞在一起的人体板凳上,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那些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南楚士卒。
“怎么,号称不可能失手的冀州防线,被我一个年轻人硬生生凿开一个口子,诸位不觉得脸上无光吗?”云白谷翘着二两腿,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满眼谨慎的一众南楚士卒。
周翀身为冀州防线的武将统帅,自然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此处,当看清来人之后,眉头微微皱起,冷声呵斥云白谷,让其说出自己是谁。
倒不是周翀不认识云白谷,只是云白谷有意要挑起两军的第一场正面交锋,自然不会用自己原本的面孔,而是用了一张极为陌生,且有些许北辽那边相貌的面皮。
“我是谁重要吗?现在老子一个人就能在你们这防线上开个口子,想来我北辽攻破你们南楚,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刻意的北辽口音果然让周翀认为云白谷是北辽那边的,当即一招手,数位手持长矛的士卒同时朝云白谷戳了过去,长矛夹杂着破空声以极快的速度朝云白谷戳了过去。
云白谷只是一个翻身便从那一个人高的人体凳子上跳了下去,顺便还躲过了那几根长矛,在落地的一瞬间,云白谷猛然一踩地面,身形如电,直接撞想了又再度冲向自己的四五个士卒。
将那位士卒径直撞飞出去之后,身子一矮躲过又一人的大刀横斩,反手一记窝心炮砸在后者心口,后者吐出一口白水之后,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地上颤抖不止。
当然云白谷只是为了挑事,自然不会真正动用自己的实力,不然,就刚刚那一撞,就足够那几个士卒在还没真正开战的时候,就先一步死在自己手中,而那一记窝心炮更是没用处一分气力,不然那还得了。
在接连好几次围杀失败之后,周翀自然也看出来云白谷实力强悍,远不是一些普通士卒能应付的了的,眼神看向隐匿在人群中的几位,这些人的前身都是以前在江湖中厮混的高手,只是后来第一轮的江湖整顿之时,拜入军中,在各自营帐之中担任个伍长,夫长之位。
而之所以每个营帐之中都有,一是潜移默化的提升营帐中某些士卒的单兵作战实力,二来就是预防特殊事件的发生,就比如云白谷这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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