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珠则是取出一个白玉瓶子,从中倒出一枚灿金色的丹药让耶律连夜服下,同样没有说话,而云白谷和耶律连夜则是直接盘膝而坐,缓缓恢复着自身伤势。
“袁宗主,何必为了一个紫恒天,葬送了贵宗上下千余位炼气士的性命呢?”石俊珠声音平淡,目光扫过袁晓捷后,有看了眼云白谷,此子曾经在东海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如现在这般,这些日子到底是经历了何种机遇,才能做到一步登天呢?
袁晓捷冷笑不止,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身形挪移,当在了云白谷身前。
两军将士以为这两位人间神仙也要进行一场不属于云白谷和耶律连夜的战斗的时候,两人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默默守在各自领军人物之前。
恢复大半的云白谷和耶律连夜几乎同时其身,朝对方深深看了一眼,云白谷率先开口:“我说你耶律连夜如何敢与我以命相博,原来这一趟南下,还带着炼气士啊。”
耶律连夜同样冷笑不止,开口回道:“半斤八两罢了,你云白谷不是照样做了两手准备,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毕竟是有伤在身,肯定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好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转身消失在原地,两位主将都离开了,剩余骑军也各自鸣金收兵,这一次,很明显是云白谷的紫恒天吃了亏,他与耶律连夜的战斗即便在怎么占便宜,但骑军冲阵的损失,仍旧是他们紫恒天最难受。
这一次的冲阵之后,云白谷对于两军的差距算是心中有数,回到紫恒天后,与徐淮安紧急从新制定作战方案后,随后又将军中的几位文将与虞北、紫恒两人叫来一同商议,只是身上伤势让云白谷并没有参与多久,就不得不闭关静养去了,之后的种种事务,又被其压在了徐淮安身上。
比较与紫恒天上的紧锣密鼓的筹划安排,北辽之中就没有那么手忙脚乱,而是各司其职,只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平江令都没有让麾下骑军再去骚扰紫恒天。
平江令此刻在耶律连夜的大帐之中,老人坐在下首位置,眉眼低垂,没有看坐在主位上屏息凝神的耶律连夜,也没有看站在一旁的耶律楚才。
“平先生来此坐了许久,也不说是为何事。”耶律连夜忽然开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平江令,言语波澜不惊。
平江令依旧保持着原有坐态,开口说道:"听前线将士说大将军在与云白谷交手之时受了点伤,特地过来看看。"
“平先生有心了,不过既然平先生是想问罪本将军当初为何要先去冀州战线,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耶律连夜冷笑一声,对于平江令的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平江令倒也不在隐藏,含笑开口说道:“既然大将军都知道了,不该给老朽一个解释吗?”
“为什么要解释?本将军行事如何,难不成还要跟你一个文官汇报?我朝律法可没有这一条吧,若是平先生觉得本将有错,大可去女帝面前参本将一本,何必要来本将这里,自讨没趣呢?”耶律连夜冷笑一声,丝毫不给平江令一点面子。
“大将军这个脾气,等死在沙场上个的时候,希望还是如此嘴硬吧。”平江令顿时觉得好生无趣,跟眼前整个蛮狠武夫讲道理怕不是平江令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随即挥袖起身离去。
耶律楚才面里不悦,只可惜自己的官职也没资格指着平江令大吼大叫,耶律连夜可以这么做,那是因为有军功傍身,什么都不怕,自己要是这么做,都不用女帝动手,平江令就能直接把自己来一个先斩后奏。
“家主,这!”耶律楚才看向耶律连夜,口中却称呼一声家住。
“军中如何称呼,你忘了不成?”耶律连夜却没有追究平江令的话语,反倒是对于耶律楚才得到称呼十分不悦,声音也不禁多了几分冷淡。
“大将军,他平江令如此欺辱大将军,难不成就这么放过?”耶律楚才慌忙改口说道。
“一个文官而已,禹州沙场还需要他出谋划策,暂且记着,等打下了南楚,在一块清账,另外,传我军令,未来半个月,任何骑军不得轻举妄动,云白谷此人伤势要比我轻一些,万一他强行出战,保不齐我们要吃大亏。”耶律连夜朝耶律楚才交代一声,后者领命离去。
耶律连夜眉头皱紧,抬手摸了摸隐隐胀痛的腹部,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起身朝着大帐之外走去,说到底,他还是要去一趟北辽的那片贫瘠腹地。
在耶律连夜直接离开了禹州战线后,平江令是第一个知道的,且迅速封锁所有消息,以防南楚禹州那边知道消息之后做出什么反应,而这一次,就连平江令对于耶律连夜私自离开军营的举动都没有感到一丝恼怒,似乎这一切都是平江令安排好的一般。
<!--PAG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