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睡觉。”
“哦,是吗!”阿杉婆自言自语,“我让她晚上盯紧武藏,白天睡觉也说得过去吧!泽庵师父!白天就由你负责看着武藏吧!”
说完,阿杉婆走到千年杉下,抬头望了一阵子,才拄着拐杖雄赳赳地回村了。
之后,泽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晚上都没再露面。其中有一次,村里的小孩跑进寺里,朝着千年杉扔石子,泽庵曾拉开门大声训斥:“小鼻涕虫!干什么呢!”然后,那扇门就再没打开过。
在另一侧的阿通的房门,今天也紧闭着,只是偶尔有小和尚进进出出地端汤送药。
昨晚,有人发现阿通跪在大雨中,便把她强拉回屋里,住持还狠狠训斥了她一顿。结果,阿通到底还是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卧病在床。
今晚,夜空很晴朗,烟波浩淼,月朗星稀。寺里的人都早已进入了梦乡,泽庵看了一会儿书觉得累了,便穿上草鞋,走出屋外。
“武藏!”他叫了一声,树梢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晶莹的露珠纷纷落了下来。
“可怜虫,连回答的力气都没了吗?武藏!武藏!”他大喊了几声。
树上传来了武藏洪亮的声音:“干啥?臭和尚!”他怒吼着,力气丝毫没有减少。
“哦。”泽庵再次抬起头,“声音还很响亮嘛!看来还能撑个五六天。对了,你肚子饿不饿?”
“少废话!和尚,快把我的头砍下来吧!”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乱砍别人的头。像阁下这样的莽夫,即使被砍了头,说不定也会找我算账呢……好了!我们还是来赏月吧!”
说着,泽庵坐到了一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