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我可不知道。”
“一定是那样……这不是很好吗?刚好凑成两对,藤次和阿甲、我和你。”
虽然清十郎的表情还很正经,但手却放到了朱实的手上。
“讨厌!”朱实像是害怕被染上瘟疫一样,用力推开他的手。
这么一来,清十郎更加欲火难耐。朱实要起身离去,清十郎顺手就把她抱在怀里。
“要去哪里?”
“不要,不要……放开手!”
“陪陪我嘛!”
“拿酒……我要去拿酒。”
“不拿也没事!”
“母亲会骂我的!”
“阿甲现在正跟藤次说贴心话呢!”
朱实把脸深深埋进衣领下,清十郎的脸随即凑了过来,朱实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拼命把脸扭向另一侧。
“来人哪!妈妈!妈妈!”朱实大声叫着。
清十郎刚一松手,朱实就像只受惊的小鸟似的跑进里屋去了。耳边传来她的哭声和袖口的铃铛声,而另一个房间里却清楚地传出男女说笑的声音。
“呸!”清十郎有些尴尬,不由得啐了一口。他显得很寂寞,也很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回去吧!”他自言自语着,来到走廊上,满脸怒气。
“咦?清师傅!”梳妆一新的阿甲见清十郎要走,急忙上前挽住他,并大声地喊着藤次。
“别生气!别生气!”
阿甲好不容易才把清十郎重新拉回屋里,又马上为他斟满一杯酒,然后藤次也把朱实拉了过来。
朱实看到清十郎面带愠色,勉强笑了笑,就低下了头。
“快给老师斟酒!”
“是!”朱实答应一声,就端起了酒壶。
“她太不懂事了!总像个小孩儿似的!”
“这样才好呀!就像含苞待放的樱花。”说着,藤次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可是,她已经二十一岁了!”
“二十一岁?真看不出来!她长得这么娇小——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
听到这儿,朱实故意表现得很天真,她说道:“真的吗?藤次师傅,好高兴听你这么说。真想一直是十六岁啊!因为我十六岁时,遇到了一件大好事。”
“什么事?”
“不能告诉任何人,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她双手抱胸,沉浸在回忆里。
“您知道那时我在哪里吗?就是关原大战那年。”
阿甲突然拉下脸,说道:“别絮絮叨叨地尽说废话,快去拿三弦来!”
朱实也不答应,嘟着嘴起身去拿琴,随后便弹奏起来。苍凉而悠扬的三弦琴声在房间里响起,这首曲子不像为客人而演奏,倒像是朱实特意为自己弹奏的。
今宵多美好!
不见云遮月
相对两无言
泪洒明月夜
“藤次师傅,您知道这首歌吗?”
“嗯,再唱一首吧!”
“真想唱一晚上呢!”
漆黑的夜晚
我不曾迷路
哎呀呀!却让他迷惑
“这样看来,你的确二十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