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摘下斗笠,开口道:“请问——”
“唔!什么事?”
“贵寺是叫做‘奥藏院’吗?”
“没错!门上不是清楚地写着嘛!”
“我听说宝藏院也在油坡,请问在哪儿?”
“宝藏院刚好在本寺的后面。你要去那里比武吗?”
“是的!”
“要是那样,请不要去!”
“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残疾之人来此治病,还说得过去。你又何必特地跑到这儿,变成残疾人呢?”
从外表可以看出,这位和尚并不是普通的日莲宗僧人,他并未把武藏放在眼里。“虽说武学大行其道并非坏事,但最近大批浪人蜂拥赶奔宝藏院,实在让他们不堪其扰。观其字意,宝藏院本应是佛教净土,并非卖弄枪术之地。即便他们以枪法谋生,也不应使佛教的本职工作受到影响。宝藏院的前任住持为觉禅房胤荣,他与小柳生的城主柳生宗严相交甚厚,同时还与宗严的好友上泉伊势守等大臣关系密切。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对武术萌生了兴趣,并将其作为业余爱好开始学习。后来,他还对枪法进行了研究,不知何人将他自创的枪法称为‘宝藏院枪法’。现在,这位酷爱武学的前任住持已经八十四岁高龄,可谓老态龙钟。他从不接见任何人,即便见了面,那早已没有牙齿的嘴巴也只能轻微蠕动两下,根本说不出话,就更不用说研究枪法了,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我才说你去了也是白去!”
小和尚好像存心要赶走武藏,说起话来也越来越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