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武藏低下头,说了一句:“请!”
“‘请’是什么意思?”
“请多指教!”
说着,武藏站起身,众人的眼光一下落到他身上。此时,桀骜不驯的和尚阿岩已经走下比武场,正和其他和尚说笑着。听到有人出来挑战,他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显得非常不耐烦。
“谁替我出场?”
他一脸不屑。
“哎呀!就剩这一个了嘛!”
听到大家这么说,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再次拿起那把长枪。这把枪已跟随他多年,使用起来十分得心应手,枪杆和枪尖都散发着乌黑油亮的光芒。他手握长枪,背对着武藏,运着气,时不时发出如怪兽般“呀呀呀”的叫声。突然,他提枪冲向武馆的另一头,朝那儿的木板猛力刺去。
那儿应该是僧人们平日练枪的地方,有一块近两米厚的四方木板。那和尚拿的虽不是真枪,只是普通的木棒,但锋利的枪尖竟然“扑哧”一声把木板刺穿了。
“——哦吼!”
阿岩发出一声怪叫,他拔出长枪,一步一跳地向武藏走来,那姿态夸张至极,好像要跳舞似的。他浑身的肌肉结实异常,远远地注视着手提木剑、表情有些呆滞的武藏。
“开始吧!”
凭借刚才一枪刺穿木板的气势,阿岩准备出击。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笑声。
“笨蛋!阿岩和尚真是个大蠢货!你仔细看看,对手可不是木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