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背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跋”,左边题着一首饶有趣味的诗:
井不掘
水不存
月无影
光无形
唯有自汲方安宁
“啊哈!这是秘传刀法的认证文书嘛!”又八马上意识到这一点。但对于“钟卷自斋”这个人,他却一无所知。
如果提到伊藤弥五郎景久,又八会立刻想到是一刀派的创始人,号称一刀斋的武林高手。
他不知道的是,这位钟卷自斋正是伊藤一刀斋的授业老师,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外他通家。他继承了富田入道势源的武学思想,晚年时隐居于乡野,是一位品格高洁的武士。
“佐佐木小次郎阁下?这么说来,今天惨死在伏见城工地的那个游学武者就是佐佐木小次郎喽!”又八点头自语道。
“他的武功应该十分高强才对呀!从那卷轴来看,他获得了中条派的承认,可是却英年早逝了。真可惜呀!想起他临死前奋力挣扎的样子,想必是心有不甘、余愿未了吧。他一定是想拜托我把遗物送回他的故乡。”
想到这儿,又八为死去的佐佐木小次郎默念起经文,并决心要帮他把遗物送回故乡。
又八一直横躺在地上,渐渐觉得有些冷,便向炉里扔了一些木柴。不一会儿,炉火就烧旺了,他很快就睡着了。
此时,远处的荒野中又传来箫声,大概是那位行脚僧所吹奏的。
那箫声如泣如诉、哀婉忧伤,似乎要尽情抒发出那道不尽的悔恨与痛苦。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但他依然忘我地吹奏着。而又八早已疲惫不堪,箫声和虫鸣都从他的世界里渐渐远去,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