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但是清十郎却紧抓着她不放。
“为什么要跑?”清十郎反问着,额头上青筋毕现。
“我没逃走!”
“难得今天大家都不在,对吧?朱实!”
“你要干什么?”
“别这么冷冰冰的。我们都快认识一年了,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阿甲可是个明白人,她说我之所以得不到你,是因为我不够硬气……所以,今天……”
“不行!”朱实喊了一声,被迫趴在地上。
“放开我,把手放开!”
“就是不放!”
“不要!不要!不要!”
朱实的手被清十郎攥得发红,几乎快被扭断了,但清十郎仍不放手。更何况他还有京八派的武功基础,无论朱实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并且,今天的清十郎也不同于往日,平时他总是自暴自弃,借酒意来纠缠朱实。但今天他却滴酒未沾,惨白的面孔让人害怕。
“朱实,你已经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了,现在还要让我没面子吗?”
“我才不管!”朱实说道。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了!把所有人都喊来。”
“你叫吧……这里远离主屋,不会有人来的!”
“我要回去。”
“不要走!”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胡说!你去问问你继母,我已经付给她一笔钱了。”
“即便她想把我卖掉,我也不干。我宁死也不会委身于自己厌恶的男人。”
“什么!”
清十郎抓起被炉上的红色褥子,压住朱实的脸,朱实使尽全力,拼命嘶喊。
她挣扎着,叫喊着,但依然没人走过来。
微弱的阳光静静地照着隔扇门,微风拂过松林,发出阵阵潮水般的声音,屋外一片静谧,只听见远处鸟儿的啁啾之声,似乎这里的一切恶行都与它无关。
过了一段时间。
隔扇门里传出了朱实的哀号声。
那哭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是一片死寂。接着,清十郎铁青着脸,出现在门外。
他用手压着被抓伤的左手指。
突然,“咔嗒”一声,隔扇门被用力拉开,朱实跑了出去。
“啊……”
清十郎吓了一跳,他只顾按着包扎好的伤手,根本来不及阻止朱实,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逃走。朱实就像疯了一样,狂奔而去。
清十郎有些不安,但他并未追过去。只是目送着朱实的背影,看着她穿过院子跑进旅馆的另一个房间,这才放下心来。此时,一种异样的满足感传遍他全身,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