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平大吃一惊。
“什么声音?”
“没什么……朱实……来到这儿后就生病发高烧,有时还说梦话。”
“原来是朱实啊!”
“先别管这个,有什么急事,赶紧告诉我吧!”
“就是这个。”
他从围腰里取出一封信,放到清十郎近前。
良平把侍女拿来的烛台放到清十郎跟前,清十郎扫了一眼信封。
“啊……是武藏写来的。”
良平用力回答:“正是!”
“已经打开了吗?”
“因为是急件,武馆的人考虑再三,还是先行打开看了。”
“他信里说了什么?”
清十郎并未伸手拿信。虽然宫本武藏在他心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并不认为此人会送来第二封信。这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惊愕万分,脊梁沟不由得发冷。由于全身僵硬,他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要去打开信封。他瞪着眼前这封信,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在一旁的良平已经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家伙终于要来了!春天他离开武馆时曾口出狂言,但我们都认为他不会再来京都。没想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竟敢如期赴约。您看,他信封上的收信人写着‘吉冈清十郎阁下及弟子’,而寄信人只写着‘新免宫本武藏’。看来,他打算以寡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