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织布女和缝纫工是否以飞针嬉戏,不得而知。不过,嬉戏怎可与武术相提并论。并且,人的口腔对各种冷热酸甜极为敏感,很难长时间一直含着针。”
对此,肯定者则认为“擅长飞针之人,可以做到长时间含着针,但必须要下工夫练习。不仅要勤学苦练,还要做到在口中同时含好几根钢针。使用之时,通过调解呼吸频率和舌尖运动,将钢针猛吐向对方的眼中。”
反对者认为,即便使用飞针者能长时间把针含在口里,但这种暗器的杀伤力极为有限,充其量只对人眼有效。并且,吐出飞针时,还必须要刺中人眼的瞳孔,如果刺中眼白则毫无效果。虽然一旦射中,可使对方手忙脚乱,但不至于立即丧命,所以这种妇人伎俩,如何能登上大雅之堂。
对这一驳斥,肯定者的回答是:古往今来,并没有谁一定要将飞针与普通武功并列,但这项技艺能流传至今却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这些争论,武藏也有过耳闻。他也认为,飞针不能作为一门独立的功夫,而生活中竟然有人真的会用这种暗器,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武藏深切地感到,世间之事多是众说纷纭,只有学会从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能对自身有所裨益。
他的眼睛一直疼痛难忍,所幸没有伤到眼珠,只是靠近眼角的眼白处火辣辣地疼,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武藏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想撕下一块布擦眼泪,可是腰带和袖口的布都很难撕动……一时间,他没了主意。
就在此时。
身后突然传来撕布的声音,武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用嘴从红色里襟上撕下一块一尺长的布,然后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