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交谈时,武藏才觉得双方没有隔阂,这令他欣慰不已。
不一会儿,妙秀开始望着茶壶发呆,而光悦也拿起画笔,背对着武藏画画。这样一来,武藏也沉默了。他不知该干些什么,只觉得无聊和寂寞。
这有什么意思?这对母子在初春时节来到这里,难道不怕冷吗?
武藏这样想着。在他看来,这对母子的生活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他们是为了挖野菜,也应该等天气暖和些再来。那时,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能挖到很多野菜;如果是为了品茗,根本没必要将茶炉、茶具大老远地带到这儿,使用起来也不方便。况且,本阿弥家是望族,肯定有一间十分讲究的茶室。
难道,他们是为了画画?
武藏如此猜想着,目光便落到了光悦宽阔的背上。
他稍微侧了侧身,看了一眼光悦的画,纸上画的跟先前一样,都是一些流水样的线条。
原来,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此时,光悦专心致志地描画着流水的线条。他想借用笔墨将这条河的样貌呈现在纸上,却一直无法捕捉到它的神韵。所以,他不停地画了扔、扔完又画。
哦!看来绘画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武藏忘记了无聊,不觉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