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的所有努力全都一败涂地,所有的修行也都付诸东流。武藏对此深感悲伤,这种悲伤就如同孩子不小心丢掉了手中的糖果一样。
武藏内心深深自责,甚至可以说是在唾弃自己。他趴在地上哭泣,觉得自己再也抬不起头了。
“我没有恶意啊!”
武藏屡次对自己强调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他始终无法释怀。
“真是难以理解!女人太难理解了!”
武藏现在已经无心去体味少女清纯内心的可爱之处。在他看来,即使女人如白珍珠一般娇贵,多愁善感,怕被人触碰,但这仅限于女人一生中的特定时段。有人将此看作是女人的最美之处,最值得尊重之处,甚至是最可爱之处,但武藏此刻一点也不这样觉得。
他趴在地上,嗅着大地的气息,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他猛地站起来,眼中的血丝已经退去,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
他将阿通的香袋踩在脚下,低着头,好像在倾听大山的声音。
“对了!”
他径直朝瀑布的方向走去,浓黑的眉毛紧锁,那神态和赴下松之战时一样。
鸟儿的叫声尖锐,划破苍穹,然后振翅高飞而去。风将瀑布的轰鸣声送入耳内。一束阳光透过白云,轻轻地洒了下来。
阿通只是跑出去了二十多步远,她倚靠着白桦树,一直凝视着武藏。她清楚地看到了武藏痛苦的表情,现在非常希望武藏能够扑到自己身边。她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走过去向他道歉,但是她又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