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次猛地惊醒过来,抬头望着武藏。
“原来你就是宫本武藏——哎呀!我真是没脸见你啊!”
藤次抱着头表示歉意,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放弃武学,带着女人私奔,然后落草为寇,这一切若从大处来看,也许是他命运使然,是今生已定的安排,但若从小处来看,活得如此落魄,真的是又可怜又可悲。
武藏将刚才的怒火全都抛到脑后。他帮这对夫妻扫屋子,擦炉子,还给灶膛添上薪柴,就像要迎接贵宾一般。
“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先喝点酒吧!”
武藏看他们要去温酒,就赶紧劝住说:“别麻烦了,我刚才在山上吃饱喝足了!”
“我们好久没聊天了,就尝尝我做的酒菜,一起聊聊天吧!”
说完,阿甲便将锅放在炉子上,并且还拿出了酒壶。
“这令人想起在伊吹山的山麓的日子。”
屋外,山风怒吼着。虽然闭着门,但山风还是透过门缝吹了进来,刮得炉火噌噌地往屋顶蹿。
“朱实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听说她在从比睿山到大津的途中,在山上的一家茶馆逗留了数日,后来拿着又八的所有盘缠跑了……”
“唉,这孩子……”
阿甲觉得女儿朱实的遭遇比自己还要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