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新藏见此情景,不禁大吃一惊,他眉头紧锁,来不及穿鞋,穿着皮袜子就跑到了水井旁。
“你们真出去找他了!”
他的语气中饱含着叹息和惊讶,言下之意是——我劝你们不要去,可你们还是自作主张去了,现在事情搞成这样,后悔也来不及了。
水井旁的阴影里,躺着他们扛回来的一个身受重伤的门人,眼看就要断气,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啊!新藏先生。”
清洗血迹的两名门人仰头看着新藏,脸上堆满了强忍哭泣的皱纹。
“……实在是太遗憾了。”
他们犹如受委屈的小弟看见大哥一样,再也忍不住哭泣,开始呜咽起来,嘴中咬牙切齿地骂着:“浑蛋——”
新藏恨他们太不争气了,忍不住再次责骂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我再三告诫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千万别擅自出去,可你们偏不听,结果捅出这么大娄子。”
“可是……可是……佐佐木小次郎那个浑蛋屡次三番来家里侮辱躺在病**的恩师,而且还杀了我们四个兄弟,这口恶气我们又如何咽得下……您确实是告诫过我们,可是如果整天都那么忍气吞声,束手束脚,那岂不是太窝囊了!”
“什么叫太窝囊了?”
虽然新藏年纪不大,但在小幡门中地位却颇高。勘兵卫卧床期间,都是由他来管理一干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