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个好的练武场。在这里看到麦穗之前,一步都不要退让呀!”
他们俩将水引到一边,开始建造堤坝,清理石块。这样几十天过后,这里终于出现十坪的田地。
然而,一旦下雨,一夜之间,还会变成原来的河滩。
“不行啊,师傅。做徒劳无益的事情,可不是好的战术。”
现在就连伊织都劝武藏。
但是,武藏仍然没有打算去别的地方开垦耕地。
他还是要和雨后的浊流进行斗争。
进入冬天后,大雪经常不期而至。雪融化后,浊流又开始泛滥。到了第二年的一、二月份,两个人的汗水和铁锹还是没能换来一亩良田。
一没有了食物,伊织就去德愿寺去取。寺里的人似乎也有了意见,因为每次回来,伊织的脸上总是带着不悦。
不仅仅这些,这两三天,武藏似乎也坚持不下去了,将铁锹扔到一边,终日默不作声的样子。再怎么防,浊流似乎都会毁灭耕地。
“对了!”
经过沉思,武藏又悟出了些东西。每当这时,他总会自言自语地低喃:“一直以来,对于水、土,我都太狂妄自大了。试图像搞政治一样,通过自己的经营策略,指挥水流的运动,开垦土地。”
“这样是不对的!水有水的性格。土有土的准则——应该尊重这些。去服务于水流,做土地的保护者。”
武藏改变了开垦方法,改变了征服自然的态度,做起了自然的仆人。
到了下次冰雪融化,又有浩大的浊流奔腾而来的时候,他的耕地终于幸免于难。
“这样的道理同样也可用于政治吧?”
武藏望着眼前的成果,不禁联想到。
他同时在旅行记事本上,记下了这样一句话:“不要违反世间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