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五郎,独自靠在墙壁上,抱着手臂。
多愁善感地自语道:“真是可惜呀……连新藏都不行啊……”
余五郎空洞的眼神望向天花板。无论是宽阔的讲堂还是正房内,现在都是一片寂寥。
自己外出回来时——新藏就已经不在了,只是留给自己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势必讨伐佐佐木小次郎。若不能成功,今生不再相见。
这是自己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事实。
新藏走后,兵学的课程也就停止了,世间的人大多偏袒小次郎,说这个兵学所里的都是些胆小怕事的人,没什么真本事。
因此而受到影响的人,见父亲小幡勘兵卫景宪生病、甲州流衰败,转而投向长沼流的人——渐渐这里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现在只剩下两三名入室弟子做些杂活儿。
“这件事不能告诉父亲。”
他下定了决心。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管怎么说,先照顾好重病中的父亲,这是现在作为子女最应该做好的事情。
令人担心的是,医生说父亲的恢复状况很不明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悲伤中的忍耐。
“余五郎,余五郎。”
这时,从里面的房里传出父亲的声音。
处于病危中的父亲,此时不知因为何事激动起来,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