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太郎坦白了一切。就像在暗暗黑夜中冗长地自言自语一般,城太郎吐露了一切。
泽庵不曾打断城太郎,静静地从头听到尾。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见城太郎不再作声,泽庵才开口问道:“就这些吗?”
“是的,就这些。”
“好了。”
泽庵不再说什么。在一片静默中,杉树林的枝头已悄悄染上了拂晓的淡蓝色。
乌鸦成群地聒噪着,四周滴露闪烁。泽庵似乎是累了,坐在了杉树的树根上。城太郎等着接受泽庵的责骂般,低头靠着一棵半身高的树站着。
“……这伙人可真不简单啊。连天下大势都观望不清楚,还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真是愚蠢至极。还好,现在还没起事。”
说这话时,泽庵已经心有打算了。他出其不意地从怀中掏出两枚黄金交给城太郎,让他赶紧远走。
“若不快些离开的话,你父亲、师傅都难逃一难。走得越远越好。要避开甲州路到木曾路路段,因为从今天下午开始,要严设关卡了。”
“我师傅该怎么办?我就这样扔下他不管,远走他乡吗?”
“这个你就交给我泽庵吧。等过个两三年这件事平息后,你再回来向你师傅武藏道歉,怎么样?到时泽庵会陪你走过这一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