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又八无法安心。他在被挖得一塌糊涂的槐树附近踱来踱去,用脚踢被自己挖出来的土,幻想枪就在这些土里。
有人悄悄从后面接近了他。好像不是才过来的,应该是已经在暗处观察他许久了。来者拍了又八的背一下,在他耳边笑着说:“有吗?”
虽然只是轻轻一拍,又八却全身酥软了,差点儿没栽进自己挖的坑里。
“……?”
又八回头一看,空洞涣散的眼神一时凝滞——啊,神经被拽回到了常态般,发出了惊愕的声音。
“跟我来。”
泽庵拉过他的手。
……
又八像僵化了般,没有动,甚至想用他那冰冷的手拧掉泽庵的手。从脚后跟开始,颤抖向上蔓延。
“不过来吗?”
……
“过来啊!”
泽庵瞪眼呵斥道。又八舌头打着卷,战战兢兢地说:“这、这里。……这里、处理……”
说着,用脚向坑里踢起土来,试图掩盖自己的行为。
泽庵觉得他真是可恨又可怜。
“得了。别做这种无用功了。人在做,天在看。就像白纸上的墨迹一样,你是洗不干净的。不要以为你现在用脚踢踢土掩埋,就能权当没做过这档子事。行了!走吧。你是图谋不轨的大罪人。泽庵我要对你处以极刑,将你踢进血水池里。”
又八还是不肯走,泽庵只好揪着又八的耳朵硬是将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