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庵亲切地表达谢意。
之后又顺便辞行道:“鄙僧已经不知不觉间在贵府逗留月余时间了。最近想持手杖去大和的柳生处了,打算去探望一下卧病在床的石舟斋大人,再从泉南回大德寺。”
秀忠听泽庵讲起石舟斋,像被唤起了对以往时光的回忆般地问道:
“柳生家的爷爷怎么样了,在那之后,可有好转?”
“这次但马守也说怕是不行了。”
“看来,状况是不好了。”
秀忠年幼时,曾在相国寺的战阵中,坐在父亲家康的身旁谒见石舟斋宗严,秀忠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还有一事。”
泽庵打破了沉默。
“之前在阁老之中讨论并获得认可的,安房守大人和鄙僧推举宫本武藏任教师职一事,拜托您多关照了。”
“嗯。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既然他是细川家看好的人,应该不简单。在柳生、小野家之外,再拔擢一家也好。”
这下泽庵感觉自己要办的事,是彻底都办完了。在秀忠处告退后,秀忠给他送去了很多可心的赏赐之物。可是泽庵将它们全部托付给了城下的禅寺,自己只带上一杖一笠上路了。
人虽走了,在他身后,人们议论他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泽庵居然涉政,看来他野心不小。也有人说,他是德川家派来的,是为大阪方面搜集情报的黑衣奸细。总之风言风语、众口悠悠。这些对于泽庵来讲,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有耕种一方的黎民百姓的幸与不幸。江户城、大阪城的盛衰,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眼前之花的花开与花谢而已。
他从将军家告辞时,还申请带了一个徒弟出江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