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能活下去的话,一定会做牛做马好好孝敬老母亲。
又八和尚心里充满懊悔。
马上,这颗头就要不属于自己了。
冷风钻进脖领,又八和尚抬头望望天空的云彩。好像快下雨了。有两三只大雁低低飞过。
真是羡慕大雁啊!
心里还是蠢蠢欲动想要逃走。就这样吧,再被抓住再说吧。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大路对面的门。泽庵还没有出来。
“就趁现在。”
又八和尚站了起来。
冲刺般冲了出去。
“站住!”
有人大喝道。
这一声大喝又将好不容易下定逃跑决心的又八和尚给镇住了。有个手持大棒的男人意想不到地出现在他眼前。是奉行所的刑吏。那刑吏上来就朝又八和尚的肩膀打来。
“哪里逃?”
那棒子前端就像压住了青蛙的脊背般,顶住了又八和尚。
这时,泽庵也出现了。除了泽庵,还有奉行所的刑吏——连他们的小头目都陆陆续续地出来了。
就在这群人向又八和尚靠近时,还有四五名狱卒一样的人拉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也走了出来。
当头儿的差人选定一块行刑场地,在那里铺上了两张破草席。
“那么,我们开始吧!”
泽庵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