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古屋,尾张的名古屋吗?母亲健在,我走不了那么远啊!”
每次说到母亲,丑之助的眼中都会泛起泪花。
兵库不由得深深被他感动,突然说:“来一下。”
“……?”
“来练武场。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成为武士的潜质。”
“嗯?”
丑之助还恍若在做梦的样子,他经常满怀憧憬地仰望城中练武场那古色古香的大屋顶,在他幼小的心灵中,那里便是希望的殿堂。
——让他去那里。而且不是柳生家的门下或家臣,是柳生族的人让他过去。
丑之助欣喜激动得无以言表。兵库已经走出几步了,丑之助紧跑几步追了上去。
“洗下脚。”
“是。”
丑之助将脚插进蓄积着雨水的水池中,将脚指甲上沾的泥也认真地洗掉了。然后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了练武场的地板上。
地板光亮如镜,看上去似乎能清晰地照映出自己的身姿——四面是上等木材的木板墙,还有坚固无比的脊檀,这一切都让丑之助感受到庄严肃穆。
“拿起木剑。”
连兵库的声音都融入了神圣与庄严。正面两侧的武士休息处的墙上整齐地挂着木剑。丑之助过去选了一把黑橡树剑。
兵库也拿了一把。
兵库走到练武场正中央,垂直向下地提着剑。
“……好了吗?”
丑之助将木剑提起,使之与手臂平行。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