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已很深了。到了凌晨两点左右。
在松风簌簌的夜幕之中,武藏从八帖的山门下了山。
他抱着胳膊。
低着头。
步履间夹杂着无为与空虚的烦恼——
刚刚在正殿,又八的话语并未随松风的吹拂而消散。
——拜托了,阿通的事情。
又八的声音、面孔是那样的诚挚、认真。
又八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挣扎了几个夜晚了吧。
武藏更加彷徨、苦闷。
——拜托了!
差点合掌拜托的又八说出这些话后,终于摆脱了日夜的煎熬,为顿时的解脱而哭泣,陷入悲伤与欢悦两种境地,并像新生儿一般开始寻找新的生存价值。
武藏在又八说出这些时,并没有断然说出“这做不到!我没有打算娶阿通为妻。她曾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表露出你的忏悔与真心,与阿通破镜重圆”这样的话。
那么武藏说了什么呢?
自始至终他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