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不是——武藏虽可以肯定地这么说,但若要他再说,他也说不清楚。
含糊来讲是超越了力量与天佑的东西。佐佐木小次郎所依靠的是技巧、力量之剑,武藏所追求的是精神之剑。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不同。
……
武藏默默地前行十步,在佐佐木小次郎身体旁屈膝。
左手试了下佐佐木小次郎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武藏舒眉。
“也许还有救。”
武藏感到一丝欣慰,他并不希望因这一时的比武,失去一个如此珍贵的敌人。
“再见……”
对着佐佐木小次郎。
对着观战场的众人。
武藏双手伏地俯身拜下,然后提着没有沾染上一滴血的木剑快步向北海岸走去,跳入等在那里的小船中。
不知他去了哪里,小船驶向了何方。
埋伏在彦岛的佐佐木小次郎的门人,终究未能在中途拦住武藏替师傅佐佐木小次郎报仇。
人生在世,难免受到他人的憎恶与爱戴。
时光飞逝中,人们的感情之波绵延不绝。在武藏的有生之年,不看好武藏的人不时会热烈地批判一番武藏当时的行为。
“那个时候,武藏仓皇逃走,真是狼狈。从他都忘了给佐佐木小次郎最后的绝命一刺便可以看出他当时慌到什么境地了。”
涛起涛落是世间的常态。
在人世的波涛中,善泳的杂鱼们歌唱、跳跃。可谁能了解那百尺之下的水心,了解水的泓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