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有马喜兵卫,是新当派的名人,当时三十四五岁了。”
“嗨,三十四五岁?”
“我小时曾被送去播州寄养在一个寺里。就在那一年,那个兵法家在那附近的海边围上竹栅,树了高牌,招人比武——署名天下第一兵法家有马喜兵卫。”
“哦……”
“我练剑回来途经那里,见了那个高牌很气愤,我认为自己的爸爸才配称天下第一的兵法家,便上前用墨汁涂抹高牌,在一旁写上‘明日比武’四字,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天晚上喜兵卫送来答应比武的回信。而那张条子却给和尚收到了,可真不得了。”
“有趣极了。”四郎不禁眉飞色舞地插口说。
“和尚把我大骂了一顿,天一亮便带着我到竹栅去,向喜兵卫捣蒜似的叩头讨饶,但喜兵卫却不答应。我不服气,便举起手中的棍子扑上去,口中叫着——喜兵卫来,咱们比画!”
“有趣!有趣!”
“喜兵卫拔出大刀,走了两三回合,我便丢了手中棍子,扑上前去拦腰抱住他,扭腰一掷,趁他尚未起身,捡起地上棍子,照他的头上一击,他便死了,哈哈哈……”
“呀呀,好棒!”
四郎呆呆地亮着两眼。
晚膳上桌时,三十郎也回来了。不知怎的苍白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