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此,那个客人要梅轩先生也参加袭击宫本先生的一伙。”
“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没有说,只说是原先在佐佐木小次郎家做武坛总管的鸭甚内派来的,年三十五六岁,黑黑的脸庞,高高的个子。”
“鸭甚内!我知道的。那么叫了你去,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这是——”三十郎更紧皱着眉说,“梅轩先生心里虽是不愿,但还是加入了他们一党,决定到小仓去。而要我们门人守着街头巷尾。假如见了宫本先生,立即通知小仓。”
“多承您好意见告。”
“先生!”
三十郎用手背揩去涌上来的眼泪。
“背离了师傅梅轩先生,真令我心肠为断,所以同家母商量。”
“宫本先生,”他的母亲接口说,“三十郎的悲痛,我很明白。可是,虽是师傅的吩咐,明知其非而贸然参加,是违反道义的。在藩侯的监视之下正正当当地比武,虽然身败而死,还有什么仇恨可言?而今阴谋报复,也太过卑怯了。”
“谢谢你,武藏铭感之至。”
武藏深深地垂头申谢,再静静地抬起头来。他的脸上闪着光彩,已操必胜之券似的。
“那么,三十郎兄,悔轩先生决定几时动身到小仓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