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姑讥讽地说:“其实,那也是的。我的年纪还轻,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小次郎太太,假如我现在就是看上了你甚内哥,也不足为奇。你的关心,我真感激……”
“不,不是这种意思。并不是我对你有什么……”
甚内慌忙说。
“那当然,我也知道。刚才只是比方说哪,你是小次郎老爷的部下,我是他的情妇,谁也不能爱上谁。我们只是朋友,只是同志。我就是爱上别的男人,也绝不会同你甚内哥有什么……可不是吗?”
“当然,当然……”
鸭甚内没精打采地回道。
对男人,甚内虽能发挥其魔鬼般的压力和雄辩,唯有关于此道,却非铃姑之敌。而且,虽在铃姑不断的训练之下,仍毫无进境。但他那份认真,却也伤透铃姑的脑筋。尽情冷嘲热讽之后,铃姑的心中却抑不住对他惹起怜悯与同情。
“可是甚内哥,未给武藏加上绝命的一刀之前,我铃姑绝无他图!”
“那当然!”
无论任何场合,一提起武藏的名字,甚内便显得异常紧张。
这一点,铃姑未尝不是,现在也许在甚内之上。原是为了安慰甚内的,但不知不觉咬牙切齿地说:“可是甚内哥,真气死人!咱们费尽千辛万苦,抛开了爱情和一切,而武藏却依然无恙,倒是阿通、阿悠左右逢源,怎么不气死人!甚内哥,这次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