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阿悠!下定决心了吗?”
三天后的一个黄昏,佐渡比往日提前从宫中回来,叫悠姬到自己的房中来问道。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佐渡,这时却也掩不住沉痛的心情。
悠姬还是采取着攻势说:“那么,伯父是否侦得阴谋的真相?”
“那倒知道了。据新太郎等侦察所得,主谋的名叫鸭甚内,是昔日小次郎的用人。另一个是京都所司代的密探岸孙六,都是与武藏为仇的,却把我视为武藏一路。”
这当然是前天晚上,武藏把内幕告诉了寺尾新太郎,要他相机告诉佐渡的。
悠姬却佯作不知地说:“原来是这样的,事非偶然;但假如武藏先生得知此事……”
“当然,绝不罢休!依他的脾气,唯有一刀两断!但这样不能解决问题。事情一闹开去,不仅板仓老爷的好意落了空,一经张扬,便不止佐渡一人的问题了。现在甚内躲在哪里,密探住在何处,都已查明,所以不立即下手,便是为此。我的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武藏不在这里。”
“伯父所虑甚是。”
悠姬随口搭腔,但她了然于武藏不到这里而躲避起来的原因,暗自心折。
佐渡脸色显得更抑郁了。
“阿悠,板仓的信中曾给我一个期限,而限期已迫近了。催逼着你,我的心里虽极痛苦,但希望你早下决心。只要你一进寺院,当天便捕杀鸭甚内和密探两人;而且不必假手他人,由我佐渡亲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