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姑回头见了主水,便挨近去,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呀,好痛!”
铃姑边笑着,边把脸贴近主水,低声说:“主水先生,休看,当心烂了眼睛!”
“什么东西?”
“不要装痴了,老娘的眼睛是雪亮的哪。”
“没,没有什么。”
“不成,不成,是不是惦记着轿中人?”
“哪,哪,哪里的话……”
“嘿嘿嘿……这也难怪哪。二八年华,正是初绽的蓓蕾,与主水先生真可谓珠联璧合的哪。”
“听说是好标致的人儿?”
“当然漂亮,怎么说也是细川一族的公主哪,岂能拿民家小姐来比?而且茶道、诗词、书画,莫不精通……”
说到这里,铃姑突然目光凌厉地瞪着主水,转口说:“不成,不成!现在把你说火了,那才误了大事。头领和我,现在指望的就仅你一人。武藏虽是那么若无其事地阔步,但什么时候回头杀过来却是谁也没有把握的。哪,快到前面去,给女人迷住了,连妖法都不灵光了哪!”
主水瘪着嘴巴微笑着,丢下铃姑,“嗒嗒嗒”赶向前头去了。在那前方二三丈远的地方,如铃姑所说的,武藏仍悠闲地走着。甚内、孙六和其余的四十多人,谁也不说话,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远远地跟在武藏后面。
而在他们后面,新太郎等浪人巡检的一队,也屏息跟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