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织慌忙揩了眼泪。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武藏掉过脸去。
伊织把视线回向矮桌,武藏也再度沉浸于思索之中。父子的温情,如春日的煦阳紧紧地裹着两人。一会儿,都同时想起了同一件事。
武藏突然开口说:“伊织,这次回京,咱们同到姬路去一趟。”
“是,去年中元也不曾到坟前祭扫。”
“那回是到名古屋去了哪。今年是三周年,也该做场法事。”
他们谈的是造酒之助,武藏的另一螟蛉。
武藏收养伊织的前五年,应姬路城主本多中务大辅之邀的归途,骑马到了尾崎街道。
前路,一个十四五岁的马夫,牵着马辔缓缓而行。武藏加鞭,想赶上前头过去。这时,一眼瞥见那个马夫,不禁心里一动。
看那样子,五官端正,不像是个马夫。而最引起武藏注意的,是他那目光中所含的孤独之感。那眼神,不是甘于屈服孤独的怯怯的目光,而是威武奋斗的倔强的目光。伊织也是如此。武藏最喜欢这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