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到富岳住过的出羽国去过。”
“我也去过两次,为了伊织的事……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头绪?”
“一点也没有足以否定由利公主非足利将军孙女的证据。我看这当中必有什么蹊跷。我还听说公主有一个同胞兄弟。但知道这件事的,怕只有岩田富岳一人吧。”
武藏点头。
“伊织似乎也有一个姐姐。我曾探知伊织的父亲名叫田原久光,也有说是田冈八喜郎的,总之是足利家臣。而且,据我看来,那人也非伊织的生身之父。”
森都抬头说:“噢,这可有些眉目了。我到村里的寺院去查过富岳追荐道场的旧账,有田原久光的神位。那人就是富岳的哥哥。”
“哦,这个我也知道。但仅此而已,这以上的事,纵使富岳知道,也只是口说无凭。现在足以为证的唯有系谱,而系谱上,只有公主,却没有弟弟的名字。”
“可不是吗?”
“森都!”武藏的声音虽是低沉,但他仍以坚定的语气说,“所以,公主与伊织之间纵有血统联系,也不可能说得明白了。再则,即使能够,对他们又有何益?他们所走的路子不同,我不愿做无益的追究,徒使两人迷乱。他们最初见面,互相感到血亲般的关切,有这一线自然的感情联系,便尽够了。”
“不错。”森都深为首肯地说,“我对伊豆守也索性不提,这对伊豆守也未必有何用处。”
接着他又说:“可是……”
却又不说下去。